了一遍,又問詢了眾人的意見,這才說道“這滷湯煮雞鴨和雞蛋還不錯,豬下水就有些勉強。這樣吧,豬肝和心肺都不做了,至於小腸…我還會一種做法,明日咱們再試試。”
劉嫂子和梅huā都是應了,楚四蓮有些心急,問道“東家,您什麼時候教我做點心啊?”
“別急,明日讓張管事去陶窯僱兩個人手來,家裡要蓋一個小窯,到時候有你叫苦叫累的時候。”
楚四蓮得了準信兒也不再惦記,笑眯眯拿了一隻雞脖子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
眼見眾人吃了大半飽,董蓉就讓劉嫂子把盤子撤了,這畢竟不是正經飯食,太過油膩對身體不好。喜子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頭,被董平瞧見就拍了他一記。這小子也機靈,趕緊讚道“夫人的手藝真是太好了,一定會生意興隆。”
眾人都是笑起來,董蓉囑咐文娘把剩下的滷味端去外院給張管事和一眾小子們嚐嚐新鮮,劉嫂子幾個聽了就道“文家妹子,順便請張管事連我們的工契一起寫了吧,我們按了手印也就放心了。省得總擔心東家找到手藝更好的,就不用我們這幾個笨手笨腳的婆娘了。”
文娘含笑聽著,目光卻望向自家主子。董蓉點頭笑道“去吧,告訴張管事先寫五年的工契,工錢每年十兩。”
文娘這才躬身退了下去,張管事聽說東家吩咐了差事,扔下一眾口水橫流的小子就進了房間,末了又拿了寫好的契紙和印泥進了內院。劉嫂子和梅huā、四蓮都是歡天喜地的按了手印,然後紛紛包了未做完的針線活兒下山回家報喜去了。
董蓉見得院子終於清靜下來就請張管事坐下喝茶,慢慢把果園最近的活計安排了一下。第二日一早,劉嫂子等人就又上山來了,各個都是摩拳擦掌,一迭聲的問著今日要做什麼吃食,董蓉讓文娘拎出一筐鴨蛋和半盆豬小腸兒又帶頭扎進了灶間。
很快,張管事僱請的兩個砌陶窯的好手也到了,董蓉抽空出來指點了幾句就又回了灶間,留下張管事和兩個窯工絞盡腦汁兒的琢磨著怎麼才能搭砌出能烤點心的“陶窯”。
山下果園門口處,於桂生帶了十幾個雜工在自家房子旁建著養雞棚子,不時聽得他吆喝“大夥兒加把勁兒啊,棚子建完了,咱們還要在桃huā林邊建一個小酒家呢,到時候生意好了,各家的草編賣個精光,大夥兒可就發財了。”
雜工們都是臨時在村裡僱請來的,聽了這話都仿似看到自家未來的富足日子,越發幹勁十足。
遠處的荷塘裡,趙青山正帶著七八個人往塘泥裡栽藕種,若是按照節氣來算,此時種藕有些過早,一定會影響產量。但董蓉種藕是為了要滿塘荷huā,以便添補桃huā和梨huā等敗落後的空檔,所以也就不在乎這個小缺憾了。畢竟果園打的是賞huā歡飲的招牌,若是客人趕來無huā可賞,哪怕酒菜再好也會覺得掃興。
所以,這荷塘六月後就是整個果園的焦點。藕種每隔半月栽一批,待得荷huā開時自然也會常開不衰,直到深秋。
趙青山站在塘泥裡,臉色都有些凍得發青了,但他半點兒沒有上岸偷會懶兒的想法。眼見東家的家業越來越大,不說張管事多受主家倚重,就是劉嫂子那幾個婦人都簽了五年的長契,他也得多賣賣力氣,否則被東家忘在腦後可怎麼是好?
“大夥兒再堅持一會兒,咱們東家心善,早囑咐於大娘用肉骨頭燉了豆腐,還有兩罈子苞谷酒呢。咱們趕早兒幹完活兒就去啃骨頭喝酒啊!”
眾人都是哄聲應道“好啊,這水是真涼啊,不喝點兒酒扛不住啊。”
如此,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大地徹底回春,山林間處處都是綠意盎然。果園裡人來人往,忙碌了又是足足一月,於大娘精心飼養的二百多小雞已是住進了寬敞的雞棚,桃林腳下的小酒家也建好了。茅草的屋頂,只刷了清漆的原木地板,一個個屏風間隔開了六個小包廂,雖然看似簡陋但又隱隱透著些隨性。這些包廂皆是背靠荷塘,面朝桃林,可以預見huā開時節,三五好友坐在此處飲酒笑談,絕對是件極愜意的沒事。
山頂大院兒裡每日都會飄出各色香氣,劉嫂子等人每次試做了什麼新吃食都會端出來找人試吃。一眾半大小子們最初可是欣喜若狂,幾乎一擁而上搶個精光,但什麼好東西也架不住天天吃啊,如今除了肚子餓,否則誰也不會主動跑去垂huā門外晃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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