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董蓉含含糊糊應了一聲,待得想要繼續睡去。突然就覺哪裡不對勁,她睜開眼睛望了望房頂,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突然潮水般湧進腦海…
“啊!”董蓉猛然坐了起來,一把扯了被子就把傻柱連頭帶腳都矇住了,末了又扔上去三四個靠墊兒。
果果被吵了一晚,這會兒好不容易睡下又被尖叫驚醒,煩躁的咬了咬墊子又把腦袋深深埋了起來。好懷念男主子不在家的日子啊…
“你別出來,出來我就打你!”董蓉狠狠警告著傻柱,然後雙手搓搓紅得發燙的臉頰就開始穿衣衫。好在身上的中衣還算整齊,待得三兩下套上襖裙,她就衝出了屋子。
慕容懷德躲在被子縫隙裡把董蓉的慌亂看得明白,極力忍耐著想要再次把她滿滿抱在懷裡,可是他太清楚董蓉此時“偷雞不成又失米”的懊惱心情,於是無奈笑著決定這兩日都不再碰她,讓她好好清淨一下許是就接受這個事實了。
董蓉蹲在門外,跺腳踢著積雪撒氣。人家是玩物喪志,她算不算玩“蘿蔔”喪身。先前還擔心人家生理有缺陷,這一晚徹底證明人家神勇無敵,倒是她從女孩子變成了女人。一想起昨晚那般抵死纏綿,她忍不住捂著臉又拼命跺起了腳…
曹大姐兒和陳老二穿著厚厚的大棉襖,累得吭吭哧哧從山下爬上來,剛剛想要喘口氣,結果就見董蓉怪模怪樣的滿地亂跳,於是驚恐得互相瞧了一眼,曹大姐兒縮著脖子躲向陳老二身後,小聲問道,“老二,她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山魈附身了吧?”
陳老二也有些嚇得腿肚子轉筋,但還極力撐著男子漢的架勢,大聲嚷道,“他舅母,你可還認得我們啊?”
董蓉聽得有人說話猛然回過神來,待得看清楚來人就淡淡應道,“你們怎麼來了?”
曹大姐兒一見弟媳婦兒恢復了正常,趕緊直起了腰,撇嘴說道,“我們怎麼不能來?你是我們曹家媳婦兒,這果園自然也是曹家的。我來看看,有啥不行啊?”
曹老二以為下手狠辣的小舅子不在家,媳婦兒又打了頭陣,於是也開口幫腔道,“弟妹,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也別太外道了。這果園平日僱了那麼多人手,打理起來不容易吧。你放心,明日我就幫你掌管起來…”
“不用了,我手下有管事,不勞姐夫費心!”董蓉不耐煩的直接斷了他的念想,末了又問道,“還是先說說你們頂風冒雪前來有什麼事吧?”
曹大姐兒瞪了眼睛,惱道,“你這是什麼禮數,我和你姐夫大雪天趕來,難道連碗熱水都不給喝啊?”
董蓉抿了抿棉襖的衣襟,笑道,“上次我不在家,大姐差點兒搬空我屋子裡的木器。我怕這次連茶碗茶壺都長腿兒跟大姐跑了,大姐還是說正事吧。早早說完就散了。咱們都少吹些冷風,否則得了風寒還要花湯藥費!”
“你!你這個小狐狸精…”曹大姐兒忍耐不住,指著董蓉就要開罵。倒是陳老二一把扯了她,笑嘻嘻問著董蓉,“弟妹啊,我們今日來也是想看看二姐兒,這丫頭一上山就是半月,昨日丈母還唸叨她呢。”
曹大姐兒聽得眼睛一亮,也是附和道,“就是,我來看妹子,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說完又高聲喊著,“二姐兒,二姐兒,你出來!還懂不懂規矩了,就知道躲在屋裡裝死!”
董蓉想起有些狼藉的屋子,實在不願意讓外人看到,於是趕緊伸手攔了曹大姐兒,惱怒道,“二姐兒昨晚就回家去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兒,就在外邊說!若是不說,就趕緊下山!”
聽得曹二姐兒不在,曹大姐恨得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不已。但末了一想起這麼大山頭只有董蓉一個,她又底氣十足,直接說道,“你和柱子成親大半年了,也沒生出個一男半女來,曹家這麼厚的家底兒可不能落在外人手裡。我和你姐夫商量了,明日就把家裡小子送來一個,過繼到柱子名下,你可要好好伺候著。若是讓我知道你打罵孩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董蓉聽得冷笑不已,若是先前她還有些顧慮,但經過昨晚的“大戰”,她和柱子想要個親生孩子,簡直就是唾手可得。放著親生孩子不要,反倒過繼人家的孩子,再把自己辛苦攢下的家業拱手相讓。這得是腦子多蠢的人才能做出的事兒啊?
“大姐說笑了,既然是你家的小子還是留在你家吧。我的家業,就算是一塊石頭一根草都要留給我親生兒子。你們就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呸,你個小狐狸精!我兒子身上有曹家血脈,你自己生不出來,居然還不願過繼?難道你打了主意要我曹家絕了香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