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摟草打兔子,純粹的意外之喜了。不知先生們接到這賞賜會是何樣心情?
喜子正巧倒水回來,聽得書院都得了賞賜就一迭聲的問道,“書院也有賞賜,那我們夫人呢,皇上賞啥了?”
金北望笑著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逗弄說道,“你這貪心小子,難道要皇帝挨家挨戶賞賜啊?那可是皇賞,不是誰都能輕易得到的。”
“憑啥啊,那果子可是我們夫人種…”
“喜子,住嘴!”
喜子一時心急出口漏了訊息,董平雖是及時打斷,但金北望那般精明之人怎麼會看不出端倪,再想想這幾日董家幾人的言行特異之處,他心裡就猜出個大概了。怪不得先前他就隱隱覺得董平幾人不簡單,原來祥瑞果子就是他們送進京都來的。
“賢弟,那祥祥瑞果子是另姐…?”
董平心思迅速轉了起圈,琢磨著擇日不如撞日,趁這機會攤牌也不錯,於是他起身同金北望行了一禮,末了正色說道,“金兄莫怪,小弟出門在外又身懷重寶,實在不敢多言。倒不是特意隱瞞防備兄長,還望兄長莫怪。”
金北望伸手扶了他,臉上倒也沒有怪罪之意,“出門在外,小心為上。不過賢弟也知道,為兄就是做果品生意的,若是這祥瑞果子交給為兄打理,這些賞賜怎會落到外人頭上。說不得要為賢弟多謀些金銀,若是運氣好,許是連科舉前程都會寬綽許多。”
董平搖頭,笑道,“多謝兄長好意,但我輩讀書人,功名但從筆下取,那些鑽營之事不做也罷。”
“你們這些讀書人啊,雖然有時難免酸了一些,但一身傲骨著實讓人敬佩。”金北望苦笑,勸慰道,“功名就罷了,金銀之物多備些總沒有壞處吧。”
董平憨憨一笑,低聲說道,“兄長怎知我自絕財路?難道兄長沒聽說過拋磚引玉一事?”
金北望皺眉細思片刻,末了雙眸裡爆出一團精光,驚道,“難道那祥瑞果子不只一套?”
董平也不答話,扭頭吩咐縮頭縮腦伺候在一旁的喜子,“去請張管事帶著果盒兒過來,就說該談生意了。”
“是,少爺。”喜子自覺闖了禍,恨不得立時彌補才好。這會兒聽得主子吩咐趕緊一溜煙兒跑去隔壁找張管事,張管事方才聽得金北望來訪,早早就從床底箱子裡抱出兩隻木盒等待著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張管事見了禮,抬頭見得董平示意就伸手開啟了盒子。金北望圍著長了字跡的果子轉了半晌,最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才驚聲讚道,“這當真稱得上祥瑞之名,人間居然還有這等奇蹟。賢弟家裡莫非累世積德行善,上天才把這果子賜了下來。”
董平想起那些被他吃進肚子的眾多“福祿壽喜”,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但他與金北望相處再親近也不能說出姐姐的秘密,於是岔開話頭兒道,“我當日去兄長的鋪子裡走動就是為了找尋機會,不想當真與兄長相識相交,很是投契。我們農家有句老話兒,肥水不流外人田。兄長若是不嫌棄這生意小就商量一下這剩餘兩套果子如何處置,可好?”
這等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兒,金北望怎會拒絕,心裡早就盤算起如何運作,以便賺回更多金銀,甚至讓自己果品行的名望再上一層樓。
“好,賢弟,為兄不客套了。你是讀書人,不好沾染銅臭之氣,今日天氣晴好就出去逛逛吧,生意之事自有我與張管事商談,你就等著滿載而歸吧。”
這話正合董平心意,他趕緊起身行禮,笑道,“那就辛苦兄長了。”說完這話兒他又把盒子向張管事一側推了推,見得張管事躬身接過,這才帶著喜子出了門。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了張管事和金北望兩人,雖說要顧忌與董平之間的交情,但生意人還是“利”字當頭。兩人分坐書桌兩側,一番唇槍舌戰之後定了二八分成。末了又商量了如何造勢,如何抬高價格,最後盡皆心滿意足。
不提張管事與金北望如何,只說董平帶了喜子出門,不進書鋪不逛布莊,單單找了一家熱鬧酒樓要了一桌兒好菜。若是平日,喜子早就笑嘻嘻坐下陪著主子大快朵頤了,但今日眼見主子冷臉,他心下就忐忑的厲害,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伺候。
董平也不開口要他坐下,只那麼慢悠悠一口口吃菜,偶爾還會品評兩句。這般直到吃完放下筷子,他才冷聲問道,“喜子,你可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