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站在窗外,驚得立時挺著了脊背。任憑她臉皮再厚,總還是個女子,這般勾引人家夫君被抓個正著,到底還是有些心虛,“你怎麼不經稟告就進我的院子?”
“你的院子?”董蓉好似極驚奇的左右看了看,末了疑惑道,“這是中山王府啊,我是王妃,難道進自家院子還要別人通報,這是什麼糊塗規矩?怪不得表小姐害怕老鼠卻不知道要買貓,原來是你腦子出了毛病啊。先前給老王爺診治的蔣太醫醫術不錯,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啊?”
“你才腦子有毛病!”柳孝貞氣得黑了臉,再也裝不得柔弱,上前就要用力關上窗子。一旁本在暗笑的慕容懷德生怕她傷了妻兒,一把扯了她就摔到了軟榻上,低聲呵斥道,“平日看在母妃的顏面上,對你多有容忍。不想你居然是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以後若是還想住在王府就謹守規矩,用心哄母妃歡喜。否則拼著被母妃責罵,我也要把你攆出去!”
說罷,他就踱步出了屋子,上前牽了妻子的手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再等一會兒才出聲呢。”
董蓉瞪了眼,惱道,“別離我太近,一身的狐騷味兒!”
慕容懷德好笑的掃了一眼被媳婦兒抓得牢牢的手掌,笑得無奈又寵溺,“走吧,回去洗澡。”
說著話兒,小夫妻倆就牽著手出了院子。留下柳孝貞氣得差點兒咬碎了滿口牙齒,躲在屋外的紅玉極力壓住滿心的快意,小心翼翼推門問道,“小姐,可要把香爐滅了?”
柳孝貞一把打翻了桌上嫋嫋冒著青煙的香爐,恨道,“滾,沒用的東西!哪裡買的催情香,半點兒用處都沒有!”
紅玉半垂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得意,末了迅速關門避了出去。
日子就在無數瑣碎的小事裡一天天過去了,老王爺給孫兒留下的那家茶樓,原本位置就不錯,又因為推出了新式點心,這些時日生意更加紅火了。紫竹几乎每隔一日就要跑去茶樓指點新收的徒弟烤點心,忙得是歡喜又得意,羨慕得乙八整天撅著小嘴,想攛掇主子去茶樓走走又怕惹禍挨罰。
這一日正是各州府鄉試之後的第七日,董蓉左等不見青縣來人,右等沒有訊息送到,心下極是煩躁,加者肚子大得嚇人,雖然天氣入秋已是涼爽許多,但她動一動還是會熱的滿身汗。於是諸般事情趕在一處,終於惹得她發了脾氣。
慕容懷德在外找了些晚種的香瓜,剛剛摘下頭茬,味道又鮮又甜。不想,興沖沖拎回家卻見得媳婦兒在抹眼淚,私下一問兩個才明白原委。於是趕緊上前攬了媳婦兒哄勸,“我手下有些迅速傳信的法門,再過兩日保準能收到訊息。你可千萬別因為這事兒急壞了身子,平哥兒心細,若是知道你這般惦記,他該內疚了。”
董蓉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下就是莫名的煩躁,於是伸手攀在夫君肩頭撒嬌,“我就是心急怎麼辦,恨不得一步跨回家去。這府裡又沒趣,要憋死人了。”
慕容懷德哪裡禁得住愛妻如此,立時妥協道,“趁著午後日頭不曬,我帶你去咱家茶樓坐坐,正好也讓紫竹再去教教徒弟。”
董蓉身上犯懶,但出去走走總比窩在王府強,於是勉強點了頭。
紫竹和乙八兩個歡喜壞了,手腳麻利的拾掇了東西就伺候主子們就近出了後門上車。很快馬車就到了自家茶樓前,這個時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大堂裡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了客人。
大掌櫃聽說主子到了,趕緊接了出來,待得見到跟在後面得紫竹更是喜的眉開眼笑。
董蓉聽得大堂里人聲鼎沸,心下一時好奇就攆了紫竹隨老掌櫃去後院灶間。她則和夫君上了二樓預留的雅間,慕容懷德眼見愛妻難得臉上有些笑意,乾脆也陪著她坐在雕花窗子旁聽下邊的茶客閒話兒。
整日無事聚在茶樓的閒人,通常都是家裡不缺銀錢又有些門路的,但凡開口說話都是朝堂上如何如何,以證明自己手眼通天,高人一等。
今日,不知是哪裡來的一位茶客,顯見也有這自抬身份的嗜好,一開口就是一件很勁爆的訊息,惹得所有茶客都豎起耳朵聽他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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