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卻是大步進來親手抱起董蓉就跨上駿馬跑掉了,惹的紫竹提起裙子就追“金老闆,你等等,你要帶我們夫人去哪兒?”
她正是喊著,不想烏其恩縱馬從後面跑過來,一伸手就把她撈到了身前…
這一日是汗王后宮裡諸位福晉每月固定的看診日,為了保證汗王血脈的純正和安全,御用的兩位薩滿和一位漢醫都會聚在大殿裡輪流施展醫術,若發現哪位福晉懷了汗王血脈就會當場報給汗王。
可惜,汗王如今已是六十高齡,對於“馳騁疆場”這事兒實在有些力不從心,自然不會有開huā結果的好訊息。一眾福晉們都是偷偷打量著汗王的臉色,生怕汗王惱火,遷怒到她們頭上。
但汗王好似半點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正把最喜愛的孫子圈在身邊說話,偶爾說到歡喜處還會朗聲大笑不停。
一眾福晉們都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瞧著那一臉聰慧相的孩子羨慕不已。若是自己有個這樣的孩子,是不是後半輩子就有依靠了。
眾人正是心思複雜的時候,大殿外卻是突然闖進一個人來。守在門口的近衛剛要攔阻,汗王身邊的那個孩子卻是歡快的喊道“阿瑪,你怎麼來了?”
汗王掃了一眼來人也是擺手示意近衛退下,末了笑道“格日勒圖,你不是帶人出城去了嗎,回來倒是很快啊!”
格日勒圖伸手推開撲倒跟前的兒子,單膝跪下同父汗行了禮,然後急急開口道“父汗,孩兒有急事要請漢醫走一趟,過後再來同父汗詳細稟報。”
汗王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但卻沒有猶豫,直接指了那漢醫吩咐道“這裡不用你伺候了,隨二殿下去吧。”
那漢醫不敢怠慢,趕緊拾掇了醫箱就躬身退下了,格日勒圖又給汗王行了禮,這才匆匆走了出去。
坐在汗王身旁的大福晉不知為何,心下微微有些感覺不妙,她想了想就仿似隨口閒話兒一般笑問道“格日勒圖平日裡很是穩重,今日怎麼這般急躁,不知是什麼人病了,難道是他後院兒的福晉們有喜了?”
汗王笑著捏了捏小孫子鼓鼓的臉蛋,應道“我也正好奇,到底是何人病了?惹得我們嘎爾迪都在他阿瑪跟前失寵了?”
一眾福晉都是笑了起來,應道“大汗,我們也是好奇呢,左右今日無事,不如大汗找個人去問問,讓我們也跟著聽個熱鬧,可好?”
汗王哈哈大笑,末了喚了近衛上前吩咐兩句就攆人出去了,很快就有個模樣很不起眼的護衛被帶了進來。
嘎爾迪照舊撅著嘴巴站在瑪法身旁,臉上神色好似還很氣惱,但他的雙眼卻是牢牢盯著這護衛,把他的相貌一點兒不差的記在了心裡。
老汗王眼角掃到孫兒如此模樣,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盛了。那護衛明顯是老汗王派在兒子身旁的臥底,聽得老汗王發問就從頭到尾把二殿下出城之後所經之事都說了一遍。
待聽得二殿下奔襲百里就為了接回一個漢家婦人,甚至剛才急匆匆搶了御醫也是為了替那婦人診治風寒,一眾福晉們都是驚得忘了開口。這還是傳聞裡不近女色的二王子嗎,當年二福晉難產死掉以後,他就去奉命去了大齊打探軍情,去年回來後雖說汗王也沒少賞賜美人給他,但可是從未聽說他同哪個女子親近。今日一個漢女得他這般寵愛,若是被他後院那些側福晉聽說,怕是不知該歡喜還是惱怒呢。
老汗王倒很是歡喜的哈哈大笑,嚷道“格日勒圖清苦了這麼多年,倒是難得見他對女人上心,今日真是值得痛飲一杯!”
說罷,他又拍了小孫子的腦袋,玩笑道“嘎爾迪,說不定明年你就有小兄弟出世了。”
嘎爾迪惱得握緊了手裡的小弓箭,嚷道“我才不要小兄弟,阿瑪只有我一個兒子!”
汗王聽得這話笑得愈發大聲,那大福晉也伸手攬了嘎爾迪勸道“嘎爾迪,兄弟多了是好事,以後你出去狩獵征戰,總需要有人與你並肩策馬啊。只不過,這婦人是漢女,定然身子柔弱,不知能不能生出強壯的小子來。”
汗王擺擺手,好似渾不在意一般應道“左右不過是個玩物,格日勒圖喜歡就好,以後總要給他選個好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