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沉寂了一會,劉太醫不想再問什麼了,起身看了看黑衣道:“你好好在這裡養著吧,事情到底如何,我自會去調查清楚,害死苗蘿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自當上大夫後,雙手從來都是在救人,但在這個年代,有幾個出來混雙手不沾血的,他劉晌不會殺人,但有一萬種方法讓對方生不如死。
死了算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消磨仇人的意志,讓他下半輩子飽受折磨才算報復。
黑衣沒有錯過這一瞬間,劉太醫身上的殺氣。一時之間呆愣於此,這也不是個善茬。可他跟他說了那麼多,這個人就沒有把自己弄出去的想法?黑衣看著身旁的被子,他確實需要養傷,說久了話都感覺到眩暈。
劉太醫出來了,至於牢房裡徒弟的弟子,他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自然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如在這裡好好的養著。
劉太醫打定主意,左右看了看都不見慕容懷德和董蓉,便詢問士兵道:“請問,王爺和王妃可還在牢中?”
士兵對王爺帶過來的人都挺尊敬的,恭手道:“是的。”
劉太醫想自己得馬上弄醒那個王將軍才可,也巧的很,慕容懷德帶董蓉走了一圈,想到劉太醫也差不多問完了,便繞回來。
劉太醫看到木慕容懷德和董蓉就作揖說道:“王爺王妃,劉某的問題問完了,在此,先行謝過。”
黑衣還沒有躺下,看見又出現在眼前的慕容懷德和董蓉,郎才女貌那般般配幸福,強烈的對比著他自身,再看朝他們作揖的劉太醫,心裡不屑的嗤笑一聲,看看人家對中山王的巴結勁,他竟然還指望對方會出手幫他。
果然師父的仇也只能他親自去報,這次他沒死,王畜生也沒死成,那麼再來較量一次,不死不休。
但是事關他師父,方才這個男人在他面前才拍著桌子上過分,現在卻能畢恭畢敬的跟王爺行禮,真是諷刺極了。忍不住開口打破外面的融洽的氛圍道:“就這麼狗腿樣,能為你徒弟報什麼仇,還是說已經斷絕了關係就只是做做樣子?呵。”
慕容懷德抬頭看向黑衣,這會黑衣已經漠然的獨自躺下。一如剛來那樣給他們留了個後腦勺。
慕容懷德沒有跟他計較,他只知黑衣和來王將軍有恩怨,卻還沒有找出源頭,王將軍那個時候已經中蠱,性情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過這般行為。
他還需四處敲打查一查才能得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劉太醫和慕容懷德都不跟黑衣計較,相伴離開。
黑衣聽他們離去的腳步聲,疲憊的閉上眼睛,師父啊師父,剛才那個中年男子真的是你的師父麼?給你心中留下創傷的男人又是誰,跟苗家人有關嗎?
這些徒弟都會給你一一找出來報仇,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慕容懷德和劉太醫出了牢房後,一同回南苑,路上慕容懷德並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事,到底是劉太醫自己見簡略的說了出來。
慕容懷德聽了很是訝異,“黑衣的師父是劉太醫的弟子?”
他一驚訝脫口而出的劉太醫而不是跟之前一樣喊劉大夫。
劉太醫對他的驚訝沒有在意,只挑了重要的說道:“我那不爭氣的弟子不明不白的離去,做師父的自然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如果這件事是王將軍下的手,我也不會殺了他。”
董蓉瞄了瞄的劉太醫的神情,總感覺在如果真的是王將軍昏了頭害了他人性命,那麼王將軍的下場一定不會好過。
慕容懷德沉默一下,這個話題就此帶過。
他們回到南苑後,院子裡多了幾分熱鬧,明兒哥和晨曦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兩個人不知道在鬧著什麼。
偶爾也會聽見苗大師的說話聲,這三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飽含笑意道:“這都是緣分。”
而有緣無份的啟兒哥只能站在一旁,安靜的研究著那些藥材,他沒有涉及過這些東西,但是可以去了解。
晨曦和明兒哥都在放出自己的皇蠱,當熟悉之後,這兩隻皇蠱出乎意料的沒有怎麼鬥,大概是她和明兒哥身上留著相同的小血液。
苗大師在瘦子和胖子離開之後,本想歇息一下,卻不想自己徒兒三兄妹找上門來。
本來有些枯燥的庭院有了這三個孩子馬上又熱鬧起來,不吵人的熱鬧確實好。
這三兄妹都擠在苗大師的廂房裡,都快忘了苗大師身上有傷要調養的事。
當劉太醫和慕容懷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