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人記掛在心的淼羅和東方仇,此時已經在大齊地盤上。
大齊國庫的告急已經讓商賈千萬財給填補上來,而他的女兒千小姐也被送進了宮裡。
受災地區也已經被處理的很妥當,救災的救災,安頓災民的安頓災民。唯一慶幸的是,受災地區都不是物產豐饒的地方。
慕容昊不惜自己親自動身去災民慰問災民,以增加他在百姓裡威望。這還是他動用這二十年來讀過不少的治國之道君王策,在朝廷上把那些反對的文官辯個無理可反對,才爭取到的。
既然是為了提高慕容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他自然不會擺譜也不會弄打仗勢。但他也不能無聲無息,所以慕容昊讓皇宮裡的錦衣衛跟著,如同普通富貴人家一樣出行。
這一路上他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從出生就錦衣玉食,自然有些受不了外面的條件,吃的沒有宮裡好,睡的更不用說了,連宮裡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當他來到災區,看到那些穿的單薄,目光怯怯,髒兮兮的手捧著一個同樣髒的饅頭時,心裡的感觸不可謂不深。
慕容昊甚至是動怒的,他想他撥下來的那麼多銀兩,讓災民吃個飽飯都辦不到?一個饅頭可以吃飽?
收留這些災民的城區都是沒有受到水災破壞的安全區,大雨已停,水流已洩,但也還有很多的災後工程。
慕容昊走過街巷,被手下帶到城主府邸,待看到倉惶趕來的城主,他二話不說拿著腰牌在亮在眾人面前,城主一家嚇的立馬下跪,慕容昊自然是受到了極好的款待。
他這次出行沒有帶上德公公,也許是知道了德公公的底細不乾淨,雖然知道不會害他,但是沒有人願意讓人監視著。
城主南家威本來是極其不滿,他被劃到這做城當城主的時候,這個城完全是歸他管的很好,那些災民本可以拒之城外不管,上面卻發命令下來,讓他開城門接納災民!
接就接吧,好歹上頭說還有銀子撥下來,想著那些銀子可以自己弄一些下來,辛苦點交給手下去處理那些災民也好。
可是!就一萬千銀兩啊!看看這遍地的災民,個個都伸長的脖子等著吃!一天三頓,不,一天兩頓!一萬兩早就花完。
上頭就不指望會給他繼續撥款了,這筆錢自然也不可能是他自己掏腰包出,他手下的一個幕僚出了個主意,讓城中的百姓人人捐款。他作為一城之主帶頭意思意思,再找那些有錢的人家說說話,這銀子不就暫時解決了嗎?
剛解決完這個難題,他屁股都還沒有在椅子上坐熱,就有錦衣衛來通報說皇上來了!這可是皇上,怎麼說來就來了啊!
更可笑的是,上面的通知訊息是在皇上來了之後才送到他的手裡!
城主南家威送皇上去最好的廂房歇息後,回到書房拿著手裡的字條咬牙切齒。上頭未免太欺負人!不就看他在朝廷裡沒有根基嗎?
剝削!純粹的剝削!
慕容昊的廂房被皇宮帶來的錦衣衛圍住以保證皇上的安危,他們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護送皇上來洛陽這一點路程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再洗漱好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後,慕容昊並不急著出去,他已經看過了這城中的大部分情況,但具體還是派心腹再去了解一下才行。
他在房中歇息,足足夜幕降臨才醒過來,房中已經點亮了蠟燭。散發著朦朧的燭光,見他從床上坐起來之後,一道身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距離慕容昊三米遠單膝下跪恭敬道:“主子,城中的情況已然探查清楚。”
慕容昊目光炯炯,聽了錦衣衛的彙報之後,整個人都陰沉下來。這是他在自己人面前的真實面容,不是面對文武百官時的怒吼也不是面對皇太后的乖巧,這個陰沉的不愛暴躁發脾氣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慕容昊沉默了一盞茶的時間後,問道:“那個城主有沒有來過?”
“有,一刻鐘前來過一次,是詢問主子有沒有醒來,他已經備好膳食。”
慕容昊起身整理了衣裳,吩咐道:“派人告訴他,朕已經醒了。”
錦衣衛低頭:“屬下遵命。”說完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慕容昊揚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有些薄繭,那是他曾經習武和現在每天練習的證明,只是當年不懂事,他母妃說不要練就沒繼續練,所以現在雖然有些身手在高手面前是完全不夠看。
不過,他能使喚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也不錯。
慕容昊揚起了嘴角,在明暗之間的燭光裡顯得那麼詭異,讓人背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