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淼羅可算是徹底昏迷了,臉上的緋紅漸漸褪去變成了慘白。
明兒哥沒急著說,等苗大師給那淼羅把了脈確定不會死不了,才朝他們點點頭。
明兒哥這才道:“師父,這個人叫璞屈,苗疆人,當初苗蘿離開的時候偷偷跟著她離開,這蠱術是他偷學的,苗蘿也送給他一些書籍。然後……他說苗蘿離開家鄉發現被騙了之後,收了箇中原徒弟。苗蘿對那中原徒弟很好,應該就是黑衣。他很吃味。苗蘿一直讓他回家不許他跟著,所以他把自己的臉弄成黑衣那樣,打算回去殺了黑衣替代,但是……苗蘿死了。”
這個資訊量略大,大的苗大師等人都不敢相信了。
“明兒,他真的說了這麼多?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吧。”苗大師不想去懷疑自己的愛徒,只好稍微的再確認一遍。
明兒哥一臉堅定,保證道:“師父,如果這個璞屈沒有說謊的話,明兒就沒有騙您。”
胖子指著昏睡過去的璞屈道:“你怎麼問他的,不可能他自個全部說出來吧。”
“我就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一下而已,他不是一直叫阿蘿阿蘿麼,我跟他說,你還記得阿蘿嗎?他說記得一直都記得。我就繼續問,那你說說我們之間發生過那些事,你做了什麼~然後他就斷斷續續的說了。”
瘦子嘴角抽搐,“他剛才最後是說,為了一直記住苗蘿還把自己的名字喊成了諧音?”
“原來他是個痴情種啊!愛而不得,心理扭曲。這樣的愛情並沒有感動!”胖子很嚴肅的批判,彷彿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明兒哥“……”
“師父,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外面中蠱的百姓吧。”明兒哥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竟然忘記問他怎麼解蠱了,該死!”
苗大師:“……”
胖子和瘦子也是一臉無言,他們都好像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明兒哥最是懊悔,苗大師安慰他道:“不急,等他身體裡的副作用過去之後就清醒了,到時就可以問他。”
“若他醒了不肯說怎麼辦?”明兒哥有些無奈道。
胖子幽幽瞟了他一眼,“用蠱逼唄。”
“我們都說的他好像不會蠱蟲。”明兒哥盯著璞屈,很有再搖醒他問問的衝動。
苗大師也不能保證能解救到那些中蠱的人,這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明兒哥卻是知道強求不來的強迫也沒用,他調整了心態問道:“師父,您說這人方才說的話是真實的?會不會在耍詐騙我們?”
“不會,除非你胖師伯的藥有問題,或者小狼死了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苗大師說。
胖子立刻豎起兩道濃眉保證道:“我的藥真的能把猛豹長蟲迷暈一個禮拜都不成問題!何況我用在他身上的分量可不少……”
一提到這個,胖子就討好的看向苗大師,他有點想把責任推倒瘦子的身上,拉著他一起下水,但是他師弟又不是他師父,沒有師弟沒做好,師兄也要罰的規矩。
再者,來中原之前他師弟和師兄的關係可是非常的微妙,多半是靠他在中間調節。他們兩個人的氣場就沒有對盤過,這次來中原不是一無所獲,收穫的真是太多了!
他們四個人就這麼的盯著璞屈的睡臉沉默,一盞茶的時間後,瘦子覺得無趣轉身嚷著要下樓喝酒。
胖子立馬跟上,心裡可惜這洛陽城現在亂的沒有賣吃食的。
明兒哥想了想也退下去,該去看看那些災民的情況怎麼樣了。
樓下的東方仇可是已經恢復意識,面對把自己當空氣的白衣,他試圖打親情牌。
擺出慈父的嘴臉道:“白衣啊,你是我的兒子,難道真的要跟外人來害爹嗎?這些年我保你平安長大讓人傳授你武藝,你就一點都不肯原諒爹恨著爹?”
一樓這裡就剩下他們父子在,白衣也有了開口的心情,氣極反笑道:“你讓人傳授我武藝,所以當年你毀的也順手。”
想起他孃親,白衣的神情更冷漠了。他為了讓東方仇去看看他病重的孃親,完成一件又一件他交代的事情。結果呢,在他成功的時候,跟他說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
他趕回院子的時候,只見到了他孃的最後一面,臨死前還一直問他,他爹在哪!
他怒極不管不顧持劍衝上他的教宮,交手時他不曾留情,打斷他的腿關入水牢。如果不是王爺,他只怕是廢了。
東方仇顯然也想起了這些事,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