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人靠自己那麼近就渾身不舒服,想來這個人也做過不少同樣的事情,她悶聲悶氣道:“白衣,把他打成豬頭!”
白衣恨不得殺了他,下手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留情,不下死手把人打死已經算仁慈。
眾人都沒有看清白衣是如何出手的,只感覺那白衣一閃,嚎叫聲不斷。再一定神,那白衣又回到了姑娘的身前,好似從來沒有離開後。
晨曦見他一回來就抓住他的衣袖,嚎叫的公子哥站在原地晃盪,看樣子是站不穩了。搖晃兩圈倒在地上,那張臉鼻青臉腫,果然是豬頭。
晨曦瞧見,這才心裡消氣不少。還拉著白衣在後,自己上前惡狠狠的踩了那公子哥兩腳,“讓你下流,哼!”
周圍的百姓只覺得這姑娘好生可愛,生的這麼美,幸虧身邊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人護著。
晨曦踩那公子哥的兩腳,對對方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她佯裝還很生氣的跟白衣說:“你以後不準離開我!”
白衣心一跳,“好。”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即使你以後不再需要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晨曦心情又好轉起來,只是接下來的攤子都沒有什麼新奇的。晨曦走著走著停下腳步道:“我們回去取小人兒。”
白衣怕晨曦被嚇到,沒有保護好她讓白衣感到很內疚,抿著嘴牽著她走。當然牽手腕,隔著衣裳。
晨曦也不擔心,只歪著腦袋問道:“白衣,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衣不答。
晨曦開玩笑:“難道你要把我賣了嗎?”
白衣搖頭。
晨曦無語,他竟然當真了。
白衣找了一會才找到一間糖水鋪,他問道:“你喜歡喝什麼糖水?”
“紅小豆!”
白衣讓晨曦坐在板凳上等著,他親自在老婆婆手裡的接過糖水,放到晨曦的面前。
晨曦抬眼看他,“你不喝嗎?”
“不喝,你喝不下就喝一口。一口也好。”白衣很堅持。
晨曦當然喝得下,但白衣不說為什麼,她就不喝!“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喝?”
白衣很認真的回答晨曦,“因為,你方才受到了驚嚇,喝了糖水壓壓驚就不怕了。”
用這麼嚴肅的神情回答這個問題著實很好笑,但莫名的,晨曦看著白衣認真的眼神笑不出來,對方太認真了,認真到讓她的心裡泛起一抹暖意。
哪怕她剛才沒有受到驚嚇,她也低頭喝了起來,寒冷的天氣裡,那碗綠豆湯往上冒著熱氣。
白衣見她喝了,也露出一個笑臉,但轉瞬即逝。
晨曦慢慢的喝著紅豆湯,感興趣問道:“那你受驚之後,你也會和糖水壓壓驚嗎?”
“不會。”白衣想也不想答道。
晨曦:“……那你還非讓我喝紅豆湯壓驚?”
“我是男人,不會受驚。”
晨曦覺得白衣說的就是歪理,“你難道沒有把半夜做噩夢睡不著的情況嗎?”
白衣沉默好幾息才道:“有。”
晨曦:“那就是受驚了,你是怎麼處理的?”
白衣:“起床不睡。”
很好,晨曦選擇住嘴。
這碗紅豆湯,晨曦喝的一滴都不剩,她看著白衣不說話。是什麼時候開始心疼白衣的呢?大概是第一次見面開始吧。
父親跟孃親說過他的處境,當時她是覺得白衣好可憐。當見面看到那個木著臉的白衣時,她發現對他的可憐消散了不少。那樣的人站在你面前,好像找不到可憐他的理由。
傲立無雙,宛如梅開。
爾後幾次接觸,她發現白衣的衣裳總是那麼單薄,雖然練武之人都抗寒,但她爹爹和哥哥們都穿著比白衣厚啊。而且白衣的衣裳竟然還破了沒人補。
他把所有事情都壓在心裡,是個很溫柔的人,看著面冷實際上很好相處。
這樣的白衣,久了讓人感覺到心疼。
溫柔不外露,總是一個人。
白衣被晨曦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試探道:“晨曦?”
晨曦忽然回神,立馬驚的站起來,差點把板凳給推倒在地,“我們快走!老爺爺只怕是等急了!”
“你別急,天色還早,老爺爺應該沒有那麼快收攤離開。”白衣將碗送回賣糖水的老婆婆手中,帶著晨曦往回走。
晨曦恍惚間想起,她在被那下流公子跳戲的時候,白衣好像在跟一個姑娘家說話?
本著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