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青龍,並不比祝文傑的赤龍稍遜半分。 ; ;雖然一為虛形,一為實物,然而輪及懾人之威勢,二者互不相輸,儘可以分庭抗禮。
“很好,果然很霸道。 ; ;”凌飛點點頭說道,“怪不得青龍門不過立派三年,就闖出這麼響亮的名聲,有你這樣的少年高手在,天下門派,可堪比肩者已經寥寥可數。 ; ;”
“只可惜,只可惜……”他惋惜的盯了邢人萬一眼,眼神已不若先前的銳利。 ; ;“懷持一器之利,向獸鬼則民泰,向人眾則群危,寶劍功法本無善惡分別,所異處只在修習者之心,取意向善則舉國有幸,如果選擇為惡,那就是萬民之災。 ; ;”
“不知道你師傅怎麼教導你們的,他能夠教出你這樣弟子,也算一代奇人了,可是卻選擇與天下人作對,我想不出來原因。 ; ;大丈夫立世,本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忠於國,義於民,信於眾,孝於親,此為大節,好漢子該當以為誡訓!我輩學法學術,本是黎民百姓之倚仗,在外族挾萬乘之眾踞三關外虎視眈眈之時,習法者卻挾藝自重,欺凌無辜,這豈是須眉男兒作為?”
“你有這樣的身手,若是肯改道向善,不出兩年,必是名震天下地英雄豪傑,讓百姓信賴,讓同輩景仰豈不比讓人憎恨來得舒坦暢快,何必現在跟著那些惡徒胡作非為呢?”
班可言微笑不語,邢人萬也是張目向天,面無表情。
凌飛注視良久,終究不得反應,微微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良材美質,奈何陷於沉沼?罷了!罷了!”搖了搖頭,閉目陷入沉思。 ; ;須臾後再抬起眼睛,神色間已經恢復迴天下第一掌門地威嚴,眼神銳利如刀,冷冷說道:“早聽說青龍門有幾個能煉帶化形的高人,今日總算見到了,唔,年紀這樣輕,卻有強勁地實力,你讓我很驚訝。 ; ;”
這次班可言沒有說話,邢人萬卻先淡淡說道:“謬讚了,不過你說的話並不全對。 ; ;青龍門上下共有七個人能夠從法器上催化出青龍,不過這不是什麼煉帶化形。 ; ;”他揚了揚手中的釘子,“這顆盤龍釘,在熔鑄之法上很有些奧妙,只需很淺的根基就可以催化出龍來,如果說催化龍形是讓你們驚訝的原因,那麼我告訴你,你們都猜錯了。 ; ;”
他傲然看著凌飛:“青龍門的功法並不像普通的煉器,分什麼催芒煉帶,化形隱真。 ; ;這些八相六境,跟我們挨不上邊。 ; ;我師傅另起爐灶,在器學上是另闢出了一條通道。 ; ;”
凌飛靜靜的看著他,並不言語,片刻後,才緩緩說道:“是不是闢出新的通道,稍後我自己再作判斷,你們這次前來的目的,我大概已經能猜知一二了,嘿!嘿!你們想要和我出道的弟子交手,……”他看著班可言,沉吟不決。
在一旁的祝文傑聽得著急,忙走前一步,說道:“師傅,師傅,這個人很厲害,我願意跟他交手。 ; ;你讓他來!”把目光熱切的投向邢人萬,兩拳握在一起,骨節捏得喀吧作響,面上躍躍欲試之態盡顯無遺。
哪知凌飛卻搖搖頭,道:“不,你待著,不用你去。 ; ;”
“為什麼?!”祝文傑問道,臉上掛滿失望,轉頭看著師傅,“是他們想和我打的!”
“他們想和我們出道的弟子交手,可沒指定是你。 ; ;青龍門在煉器一途想來是有了些心得,所以敢於到這裡來向蜀山挑戰。 ; ;那麼,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有了什麼了不起的進步,可以這麼有恃無恐,讓你師弟跟他過過招,你看著點。 ; ;”
“又是師弟……”祝文傑咕噥道,把眼睛轉向站在凌飛另一側那個少年,鼓了鼓嘴,不情願的退了回去。 ; ;群豪這時又都吃了一驚,原來這一直靜不作聲的孩子,居然也是參加這次燃燈開道的弟子麼?瞧他一副沉靜的態度,不聲不響,誰也料不到這樣一個如隨侍小廝般的沉默少年居然也是今夜正角之一,一時眾目聚集,盯著那少年。
凌飛對邢人萬說道:“這是我最小的弟子宋必圖,也是參加今日燃燈的弟子之一。 ; ;就讓他陪你過幾招,你有什麼本事便都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