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 ;還有個最現成的法子。 ; ;”他揮掌撲熄守命燈的火焰,把刑兵鐵令放進新雕的陽玉長生鎖裡,“把胡先生救活後,直接問他這片東西地來歷,那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 ;”
屋中寒氣驟消,沒有煞氣的衝激。 ; ;合陽符局便也失效了,所有閃亮的咒字重新變回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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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師傅,你在麼?”窗格上微微扣響,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在外面說道。
隋真鳳在黑暗中坐起身來,手指一彈,一小團火星便準確的擊中了九尺外的燭臺,房間亮了起來。
“我在,什麼事?”
“山上出事了,大師伯在光州被人打傷,剛剛回來……她傷得很嚴重。 ; ;”
隋真鳳臉色變得慘白。 ; ;一步跨到門邊。 ; ;霍然拉開了門。 ; ;“師伯不是在山上麼?怎麼去光州了?!”
門外是她的弟子範雪湄,此刻一臉焦急的模樣。 ; ;“我也不知道……師伯在四天前下地山。 ; ;好象是找人去了。 ; ;剛才幾個雙林派的弟子把她抬回來了,說在道上看見……”
“好我知道了,我們回山再說。 ; ;”隋真鳳喝止住她,右手虛抓一下,掛在床前衣架上的外袍便飛到手中。 ; ;隋真鳳匆匆披上,也來不及跟安府的人通報,足下生風,直接越牆出去。
山上亂成了一團。 ; ;內院裡面,白嫻指派師妹們招呼客人,燒湯熬藥,竭力維持著鎮靜。 ; ;只是人人面上掩飾不住的驚慌和難過,顯示這件事情的嚴重。
隋真鳳板著臉,腳下急如風火,直接進到雷手紫蓮地房間裡,裡面的八九個女弟子都站起來了。 ; ;“掌門師叔……師傅她……她……”惠喜和惠安幾個當場淌下眼淚來。
輕輕拉開棉被,看到滿身是血的雷手紫蓮,隋真鳳臉色也變得難看之極。
雷手紫蓮的左側胸腔被抓穿了一個大洞,到現在沒有斷氣,已經是奪天造化的奇蹟。 ; ;雙林派很重同道之義,對老太太很用心思,用了幾味珍貴藥品給她療傷,從她身上能聞出了冰片、虎骨、鹿茸等物的味道。 ; ;一條止血符封在傷口之上,靈氣卻不甚強。
隋真鳳****盤膝坐定,先把師姊傷口的幾處脈穴封了。 ; ;取來yu女峰自用的止血符咒換過,又上了靈藥玉犀散,開始給她推血過氣。 ; ;對習術之人而言,靈氣正如血液一般重要,靈氣充沛,則傷損可愈,靈氣枯竭,新肌不能生。 ; ;所以一旦受了傷,必先補救靈氣,使之可以調節機能,慢慢恢復。
隋真鳳和雷手紫蓮的功法同出師授,同脈同源,因此靈氣進入雷手紫蓮體內後,便如海回江河,瞬間與雷手紫蓮幾欲枯竭的靈氣匯在一起。
按著回元法地要訣,隋真鳳引導師姊地靈氣在體內繞行九大周天,一步步將欲斷欲連的靈氣接繼完畢,使之得以自存。 ; ;然後,再鼓盪真勁,強行擴通已經變窄地任督兩脈,這兩步完成以後,引靈氣重歸五宮,降心火,平腎水,穩肝土,將內宮逐個啟用。 ; ;最終才把靈氣導歸入氣海。
等到一番功夫作完,已經是雄雞唱曉。 ; ;到隔日早晨了。
隋真鳳面色蒼白,全身靈氣十去其八,卻還不能馬上就寢。 ; ;看看師姊面上有了紅潤之象,略微寬下心,便讓弟子領著到廂房給客人道謝。
雙林派的六個弟子年紀甚輕,見隋真鳳過來道謝,臉都漲紅了。 ; ;趕緊起座回禮。 ; ;內中一個年紀較長地姓豐的弟子位序最高,便由他來跟隋真鳳敘述事情的經過。
原來三天前。 ; ;雙林派在門口見著了躺在地上的雷手紫蓮,當時她已經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身上經過簡單包紮,旁邊還有一張紙條,寫:速送至江寧府yu女峰。 ; ;掌門不敢怠慢,拿出了門派最好的傷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