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服你了。 ; ;”
“不敢當!不敢當。 ; ;”胡不為也笑,“早年為了生計,才練成這樣,老哥不要見笑了。 ; ;”
幾人談談說說,又喝了幾壺酒。 ; ;眼見著日頭漸向西斜,便會了錢鈔。 ; ;出門取馬。
“咱們晚上不停,跑得快的話,到明日卯時,就到平川鎮了。 ; ;到那裡歇宿半宿,天明時換走水路,兩日功夫就可到達光州。 ; ;”範同酉說。
“好,就依範老哥所言,我們走吧。 ; ;”胡不為把兒子抱上馬背,踩著鐙子也上去了,一振韁繩。 ; ;三匹馬咴咴而鳴。 ; ;揚蹄向西行去,留下後面一重黃煙。
“讓開!讓開!”四匹黑駿快如旋風。 ; ;在人流如梭地官道上奔行。 ; ;馬上的官差們面色凝重,不住的呵斥著前方擋道的商人們。 ; ;有幾人躲閃不及,被馬匹撞到道邊,官差們卻絕不後視,行進速度絲毫不受影響,夾著滾滾煙塵直向城門飛去。
午時過半,江寧府已經在望。
“官府緊急公事!無關人等速速回避!攔路者死!”馬匹躍過護城河,跑在當先的官差便震聲喝道。 ; ;把守城門的幾個兵丁看見他手中高擎著一面金制虎頭牌,知道是奉朝廷之命辦事,哪敢攔阻,急忙驅散門前等待盤查進城的百姓,讓出一條通路來。
“咴!”矯健地駿馬如同黑龍,高高躍起,奮蹄揚鬣馳入城中,鐵掌青磚相擊,踏出一溜火星。
“奇案司就是威風,他祖母的,下輩子我要投生個好人家,也到裡面當捕快。 ; ;”見四匹馬跑遠了,一名面上刺著黥字的年輕兵丁喃喃的說。 ; ;眼中全是豔羨之色。 ; ;他看清了那幾名官差肩膀上繡著的暗紋雙虎圖案,知道這是奇案司捕快的制服。
“威風個屁!啐!”另一名兵丁卻恨狠的吐了口唾沫。 ; ;“一群混賬透頂的東西,狐假虎威,不得好死!”
到暮色初落地時候,江寧府又被一陣劇烈的馬蹄聲攪亂了平靜。 ; ;十餘騎從府衙側門馳出,領著近百名禁軍兵士,鐵聲震耳,直向城南捲去。
賀家莊剛剛敲過晚食的鐘聲。 ; ;賀老爺子坐在堂屋中吃飯,只是心中有事,看著滿桌的菜餚也提不起絲毫胃口。 ; ;他悶悶了喝了幾杯酒,眼見天色漸暗,夜又快來,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揮揮手,讓下人們收拾飯菜,撤下桌去。
丁退三人外出探聽訊息,到此刻還沒有回來。
“給少爺送飯了麼?”老爺子問管家,聲音沙啞。 ; ;時隔不過兩日,他的聲音比前天蒼老多了。 ; ;都說兒女之事最牽人腸,自秦蘇不辭而別,賀江洲把自己關在房中已經有兩日。 ; ;廚房裡特意為他做地飯食,全讓他擲出了窗外。 ; ;老爺子又心疼又擔心,已經連著兩個晚上沒睡覺,自無怪他此時面色極差。
“回老爺話,剛剛送過去。 ; ;”管家恭恭敬敬的說。 ; ;話剛說完,院落那一頭便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響。
“唉!冤孽!冤孽!”賀老爺子皺起了眉頭,一把捏緊手中茶杯。 ; ;他胸中充滿了怒氣和憤懣。 ; ;卻找不到可向發洩之處。
家大財雄,法術高強,聲威赫赫,弟子成群………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生了這麼個讓人操心地兒子,他連安度晚年的願望都無法達成。
便在賀老爺子滿心煩亂無從排遣之時,聽的前庭腳聲急亂,一名守莊弟子急急忙忙從外邊跑了進來。 ; ;面上盡是驚慌:“莊主!莊主!不好了!官府來了幾百人,把咱們莊子給圍住了!”
“官府?”賀老爺子眉毛一挑。 ; ;待想問話,院門那邊卻正好傳來一個巨大聲音:“賀家莊男女老幼都聽好了!奇案司奉命捉拿欽犯,搜查賀家莊。 ; ;莊內所有人等一律不得離開原地,膽敢抗命者,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