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遠了,現在天都過午了,晚上能不能趕到還不一定呢。 ; ;萬一路上再碰上下雪。 ; ;那就糟糕了。 ; ;”
那漢子急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就這麼幹等著吧?!”
胡炭笑道:“不打緊,不就是從房上摔下來嗎?我跟我爹爹也學過一些粗淺醫理。 ; ;對付這些跌打損傷也還有些經驗。 ; ;我跟你們去瞧瞧,如果只是傷筋動骨,或是臟器有些不便,問題應該都不大。 ; ;”
“你會治病?”陸掌櫃和那年輕漢子同時脫口問道,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懷疑之色,四隻眼睛看看雷閎,又看看秦蘇。 ; ;再看看伸著胳膊平放在桌子上的坎察,見一眾人神色如常,並沒有戲謔之意,似乎這少年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那……那……”漢子訥訥的說道,看了陸掌櫃一眼,希望他給自己些意見。 ; ;眼前的這個郎中年紀實在太小了,實在教人不敢相信,但人家畢竟好心。 ; ;他想要說些感謝之言,卻也有些說不出口。 ; ;胡炭知道他的想法,嘻嘻一笑,對著坎察說道:“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先吃飯,我去去就回。 ; ;”這漢子跟掌櫃熟識。 ; ;想來住的地方也不太遠。 ; ;兩個胡人都點頭應諾,雷大膽和秦蘇飯已經吃完了,擔心胡炭地安危,見他要去給人治病,也都起身跟著要去。
那漢子住的地方果然不遠,就在斜對街,百來步地地方,一間同樣灰撲撲的房子。 ; ;胡炭到門前看了看,見房頂上有一塊積雪塌落下來,露出瓦片。 ; ;顯然之前果真有人在上修葺過。
推門進去。 ; ;見一個****正守在床榻之旁,看見眾人進來。 ; ;說了聲:“你回來了。 ; ;”便自安排座椅,胡炭看她臉上也不見如何焦急,更不見一點擔心。 ; ;安排座位之時,眼睛竟然一次也沒向床榻看去。 ; ;小叔子去借車未果,更帶一撥陌生人進家,她不多過問,還在看見自己後,偷偷多打量了兩眼,不由得心中微生疑慮。
排眾上前,胡炭暗自戒備。
只是他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床上躺著那漢子確實是受傷了,而且著實不輕,他面色蒼白,閉目不醒,拉開棉被,胡炭看見了那兩條怪異扭曲著的斷腿,果然與報訊者所說無異,這才略略放下防備。
“傷到筋骨了,不過不打緊,”胡炭說,“用一張符咒足夠了,休息三五天,就能恢復回來。 ; ;”說著,跟秦蘇要來一張符咒,問那****:“大嫂,麻煩你給我端碗水來。 ; ;”****應了一聲,好奇的又看他一眼。
就這一眼。 ; ;少年心中疑雲驟盛。
這****為什麼毫不擔心丈夫的傷勢?為什麼讓小叔子去借車,回來卻問也不問一句?家裡來了陌生人,她竟然毫不驚異,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而且瞧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這實在太不尋常了!一連串地疑問在他腦海裡面冒出來,胡炭愈來愈覺得眼前這一幕是個騙局。
會是什麼人設下這苦肉計來對付自己呢?他們又想圖謀什麼?
胡炭猜不出來。 ; ;正思索著,那****已經把碗端來了,胡炭只得先把懷疑放下,不管怎麼說,眼前的確有個傷者待治,而且看陸掌櫃和和那年輕漢子的神情,這漢子的身份也不是假的。
灌下符水後,不過片刻,那漢子便****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 ;定神符速治之驗,果然如舊。 ; ;胡炭讓那年輕人找來四根木棍,兩根繩索,將傷者斷腿接駁好,固定住了。 ; ;定神符可去腐生肌,活死血肉白骨,但卻不能自動將斷腿接好,這些人力才能辦到的事,還是需人來解決。
“大哥,你怎麼樣了?”兄弟關心,那年輕漢子一見兄長醒來,便著急問道。
床上那漢低低****著,卻不回答,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然後在胡炭臉上頓了一下,再去尋找那****。 ; ;胡炭看見他眼神中帶著問詢之意,少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