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正是秦蘇出去給胡不為買吃食的時候。昨夜裡從路通手中拿回了銀兩,秦蘇興奮得****沒睡著覺,盤算了一晚上,到天色剛亮,就興沖沖跑到城裡,訂了客棧,然後給胡不為買回好些東西。卻不料想,會有人趁這個時候到庵裡下毒。
秦蘇抄起桶中毒水,放到*無*錯*小*說 m。qulEdU。鼻下嗅了嗅,卻聞不出什麼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秦蘇皺著眉頭心想,十餘位出家人並非江湖中人,一向與世無爭,多年來平平安安。也沒聽說跟人有過什麼爭執,此時怎麼會有人來投毒?“難道是為財?”秦蘇馬上搖頭。這小庵裡香火不盛,誰會覬覦功德箱裡那點子銅錢?眾尼姑都是自種自吃。更是身無餘財,最窮的盜賊都不會跑來偷竊的。
既不為仇,又不為財,那為的是什麼?秦蘇想不明白。
殿中群尼****之聲一刻也沒有停止,看到念因師太面色蒼白的模樣,秦蘇只得暫收了猜測,說道:“師太,你們先忍一忍,我到城裡找個大夫來看看。開個方子給你們解毒。”說罷疾步出門,直向江寧府奔去。
不多時分,便帶個老郎中趕回來了。此時尼姑們早被折磨得不成模樣,人人面色蠟黃,內急裡重,腳不點地輪著向茅房裡奔。老頭兒驗過井水,又逐一給眾尼診脈翻看眼睛舌苔,說道:“這中的是虎狼草之毒,雖然麻煩。但還不算厲害,只需每人服下一碗生鮮羊血,這毒性便可解掉大半,我再開個三黃湯。照方煎下,連服五日便該好了。”說著開啟藥箱,取了筆墨。在紙上寫下黃芩,黃蓮。黃柏,甘草幾味藥。交給秦蘇。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食葷腥……我們不能喝羊血。不知道施主可還有別的解毒良方麼?”念因師太宣了聲佛號,低聲說道。老郎中如夢初醒,從秦蘇手中奪回方子,連拍自己額頭:“錯!錯!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噯,不喝羊血……也還有別的法子,就是麻煩些……”低頭想了想,說道:“好,我再給你們開個方子。”手下不停,在黃紙箋上又開了幾副藥。仍是先前的三黃湯,後面再寫上碳灰、綠豆,蘆參。
“先取幾桶淨水來,”老郎中吩咐道,“讓她們都喝下,喝吐為止。”他指著手中藥方,對秦蘇說:“然後每人服下二錢碳灰,三個半時辰後,服下蘆參湯催吐催瀉,這體內的毒質便消得七八分了,日後喝三黃湯綠豆湯慢慢調養,驅除餘毒,便無大礙。”
秦蘇聽他說得自信,心下稍慰。當即應聲出去了,尋思著到鄰近人家去,僱請幾個青壯來幫忙抬水。眼下眾尼姑中毒事急,秦蘇雖然掛念胡不為,但卻未得其便進去照看他。差幸胡老爺子不飲不食,這中毒之苦倒與他無干。秦蘇先前買回東西時已回過房中,知道胡不為沒有中毒,所以倒不如何擔心。
秦蘇想著心事,一腳跨出院門。正在這時,猛然瞥見右邊牆角青影一翻,依稀是片衣角的模樣。似乎有人看到她出來,縮到一側去了。秦蘇心下起疑,不知道會有何人在這裡隱藏行蹤,當下拔足飛縱過去,拐過牆角,卻正迎上一個漢子錯愕慌亂的眼睛。
“你是誰?在這幹什麼!”秦蘇喝道。
那漢子“啊唷!”一聲,不敢答話,回身就跑,哪知秦蘇手臂一伸,便已扣住了他右邊鎖骨。
那漢子身上全無武藝,哪裡抵擋得住秦蘇的進招,肩部登時被拿實了,疼得連聲叫喚:“姑娘行行好,我……只是路過這裡,我沒幹什麼……哎喲……哎喲……輕些!輕些!”
秦蘇哪裡肯信,冷笑道:“路過這裡?這裡荒僻無人,左近又無道路,你怎麼會路過這裡?而且,既然什麼都沒幹,為什麼會看見我就躲?鬼鬼祟祟的,定然不是好東西!”漢子答不出來,只是哀聲叫喚。
“說!你到這裡幹什麼?!”
“沒有……哎喲……哎喲……疼!”
秦蘇見他一邊叫痛,眼睛卻滴溜溜四處亂轉,似乎要尋找脫身道路,手上加勁,指間的力道立時加重了一倍。那漢子出奇不意,感覺肩頭直欲碎裂,半身都麻了。一時長聲慘叫起來:“啊!啊!饒命啊……我不是來偷看,我是來解溲的……”眼見秦蘇不為所動,而肩膀卻如插了千百支鋼釘般難熬,漢子再也忍受不住,情急之下,智慧頓生,一手拉下褲帶,亂嚷道:“不行了!憋不住了!再不放手我就當真尿褲子了!”
眼見那人褲子從腰間急速****,秦蘇吃了一驚,登時臊得滿臉通紅,啐了一口回身就走。她哪裡想到這人會用這樣無賴下流的法子脫身?心中又慌又氣,面上紅白交替,雖然明知這人定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