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懂。但卻明白了骯髒的場所有時候也可以救他的性命。在後來小童又無意中知道了女人大都憎厭老鼠的事情對這些令人厭惡的事物愈上了心於是有一段時間。胡炭身上都綁著十多隻捉來的老鼠。吃喝睡覺不離身而這個奇妙的寶貝也果然不負所望。曾經兩次救他和秦蘇於險境。每次把養有油光泛亮的老鼠丟得滿地吱吱亂竄之時出奇不意的玉女峰女弟子們都會驚得花容失色頓然止住腳步。
從那時候起。胡炭就對各種各樣令人生憎的手段著了迷。他興致索勃的收集毒氣臭氣。蛇鼠蟲蛆這些讓人討厭的東西披掛得滿身都是有時候都讓同行的秦蘇頭皮炸不得不與這個專跟惡物為伴的小鬼保持距離。而小童在往後大大小小的爭鬥中不斷試驗摸索對這些奇兵的用法更有了深切的體會。
馬奎華很不幸。遇著了這麼刁鑽的一個小童。從出生以來便一直跟隨父親逃亡的小胡炭久染市井之術無數次憑著心計救命。若論功法之精研。或許小童有所不及然而若論起心思之機敏手段花樣之繁多。循著正道出師的馬奎華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胡炭給他用的不是簡單的臭氣。那是混合了臭鼬惡氣腐屍之水以及大量不知名奇草怪蟲碎末而成的武器辛辣又惡臭。一吸入鼻便讓人不得不頓抑呼吸。看到趙家莊弟子正起勁的聚風狡詐的胡炭登時覺趁之有機。一個混和了大量珍品的瓷瓶扔過去。藏在其中的暗勁又剛好使瓶子在馬奎華的面前爆開。
蠅蕈蛇皮草。惡臭白天星魚油柏屍花。黑翅象略節蜣螂這些稀奇古怪人所不聞的可怖草木毒蟲又豈是輕易所能消受的?不需多少臭氣只要有一絲進入鼻中馬奎華便難以繼續蓄氣出手。他想要不受害。惟有在瓷瓶未破之前將咒法撤去才行。可惜胡炭出手太快了算的時機又準。趙家莊弟子全來不及做出反應。兩不湊巧之下讓大量的惡濁空氣湧進鼻端這還有個好下場!
馬奎華整副腸胃幾乎都要吐空了那股巨大的惡臭從鼻子鑽進心裡。又經由血脈傳到全身竅穴毛孔倒黴的趙家莊弟子只覺得從腸道到咽喉一條直線如被熱火灼燒這股霸道的臭氣帶著強烈刺激連呼吸亦不可得又何能騰出手去報復胡炭?頭腦轟轟亂鳴腸胃鐵石似的繃緊像被人扯住兩頭不住的抽*動但這般激烈的痙攣嘔吐也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幫助臭氣仍舊愈驅愈烈馬奎華嘔咳接連噴嚏不斷。涕淚滂沱直下只恨不得能開啟胸腔給自己徹底放血好排空那股無處不在的汙穢之氣。
他甚至沒有精力去琢磨那張炸在瓷瓶之後的黑色符咒。
十七弟子陸植一式星屑沒有擊中待撤回招數卻看見開了玄關的師兄已然受制不由得又驚又怒胡炭小小年紀。卻竟有如此厲害手段。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一時又擔憂自己不能完成使命。使師門受辱。揮動巨椎向前逼近心中暗想:“這小賊身手靈活須得把他壓到牆角才成這般躲來躲去何時才能擊得中他。”動念才完先一步大跨斜擋在胡炭正前方黃椎向右橫指封住了胡炭逃往前廳的道路。
胡炭停下步伐擺手道:“我不和你們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羅門教的。”
陸植哪肯聽他。惡狠狠的盯著小童心中只盤算著用哪一招才能小賊毀傷幹椎器之下。若說之前烈陽指證這小童是羅門教惡徒他還只是懷疑。那在看見師兄被胡炭用奇怪的手法制住之後。他已經徹底相信這個看起來滿面稚氣的小童果然來路不正了。
馬奎華武學開關第一重那是何等的功力!雖然未能臍身一流高手之列但那已不是普通江湖人物所能抗衡。可這小鬼只是輕輕一招便讓師兄失去攻擊之能。若說此事沒有古怪那天下也再無古怪之事了。
胡炭看見他手上的兵器泛起了濛濛黃光知道他聽不進自己的言語心中暗暗嘆氣。誤會已成這冤屈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姑侄兩個本來就是化名進來的滿庭的客人裡面更沒一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縱使小童此刻再多生出一百個舌頭來。又怎能辯解得明白?
既然說不明白敵人又招在即那就沒有選擇了。胡炭可不想讓人作好十二分準備來對付自己看見陸植蓄氣未完便先下手為強劈面又向陸植甩出一枚青色小物。
“吒!”小童喝道。
陸植前面已見到了師兄的慘狀。知道這小鬼一身古怪招數焉敢託大見一粒青色之物當面襲來隱約是粒石子模樣不得不先停了集氣向右側移身子閃到前廳入口處。但趙家莊的弟子是何樣人物?習成有日。在江湖上行走已久。對出手時機的把握也自不弱他腳步剛一點到地面覺此時正是突襲之機敵招初而未收心神最懈亦即所謂的“攻最盛時即守最虛時”忽然身化流星側身斜折過去。揮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