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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部分

創口,羅門教的幾人哪知雷閎的功法如此剛猛,兩路伏兵都沒能阻住他。原本還寄厚望於幾隻穿行虛空的螳螂。誰知卻又算漏了一個郭步宜,被他隻身牽制。奇兵變成了陷澤之車。待得收拾殘部,氣急敗壞的隨後跟來。眾人卻已經破圍而出了,打鬥狼藉的地面上,紛落著無數碎甲汁液,幾節蜘蛛毛腿,還有一死一傷兩匹健馬,而那神鬼莫測的郭步宜,此時也已經不知打鬥到了哪裡。

前方道上,五個人在打馬狂奔。秦蘇和兩個胡人都興出逃出生天的慶幸,三個人一邊死命催駕,同時不住眼的向身後張望,逃出小半刻,眾人已經離那木橋有十數里之遙,眼見視線所及之處已沒半隻蟲子,這才略略懈了防備。胡炭還在土殼之中默不作聲,雷閎面色舒暢,顯然剛才一場酣戰,讓這熱血漢子胸懷大開。兩個胡人引馬跟在後面,他們攜帶的馬匹正多,雖然損失了兩駕,卻仍還多出兩匹換乘。

坎察一直在不住眼的觀察河道,再奔行十里餘,看見前方兩岸收斂,冰面看起來比上游要窄許多,便向雷閎喊道:“雷師兄!停!停!不跑了,我們過河!”他借用了郭步宜對雷閎的稱呼,也叫“雷師兄。”

“過河?怎麼過?”雷閎訝然的望向胡人,舉目張望,也沒看到哪裡有橋。“棄馬過去麼?”這一段河道寬有十五六丈,比先前渡橋口略窄一些,卻仍然過馬不得,幾個人身懷術功,冰層雖薄,但踏行過去是不在話下的,只是馬匹卻只能留在原地了。

“不用!有橋,我和師哥做橋,我用法術,生木頭,師哥生石頭,騎馬過去!”

雷閎聞言大喜,暗罵自己可真是榆木腦袋!現放著兩尊菩薩不求,卻去求小鬼。玉女峰棄弟也是歡喜。大夥兒可是親見過這師兄弟二人的手段的,以兩人之能,土木相濟,架橋飛空又有何難!當下雷大膽輕撫光頭,失笑說道:“你不說我倒忘了!”

一行人策馬來到岸邊,在枯葦叢裡驚起幾隻宿鷗。兩個胡人翻身落馬,下到近河的灘塗處,各念咒語,蹲x下來,但見四掌落處,這枯水時顯露出的河床立如滾沸一般四處噴起泥沙,眾人身後泥層也被法術抽取,連土帶草便飛快向河岸平移過來,整片大地,除了眾人立足處之外,便如浮動在水面上的萍層一般慢慢旋轉,起伏漂漾,須臾,一黃一青兩座巨丘在近水處破土鼓隆,轉瞬立壁沖天,直上十餘丈,然後被二人控制聚合,堅藤糾纏成筋梁,泥石混入為體,變成了一壁長方橋面,二人合力,將橋緩緩向對岸平放。不多時,一條三臂寬的康莊直道便呈顯在眾人面前,正好過馬。

雷閎撫掌長笑,連道:“好!好!好手段!”他看向坎察,對這頗具俠氣的異域蠻子略生佩服之意,雷大膽自來交友雖多,但他心裡明鏡一般。那多是些同富貴之輩,卻非共患難之交。閒來無事聚眾喝酒。或是在己方實力佔優來同壯聲色只怕是肯的,但明知前路未卜仍願意一身同赴的卻寥寥無幾。這番邦蠻子形貌頗異。不料肝膽卻如此照人,實令人敬佩。相惜之心一起,便有意結納,抱拳笑道:“坎察兄弟,一路少了親近,沒想到危急關頭還要藉助你們的大力。你們這一手法術可省了不少事!我剛才還擔心呢,天馬上就要黑了,黑燈瞎火的可不好行動,就算我們在前面找到過河方法。只怕倉猝間也不容易過去。”

坎察面色蒼白,聞言只回了難看的一笑,虛弱的說道:“不客氣的。”通天法師的兩個弟子,今日算是進入中原以來施展法術最頻繁的一天了,而且還都是極其耗費靈氣的大控之術,饒是二人功力不弱,到這時也均感到疲乏脫力。

“走!到,對岸,我再收橋。”坎察喘著粗氣。揮手說話。幾人策馬渡河,到對岸後直接將橋引崩落河,便頭也不回奔南而去。幾人都沒擔心郭步宜會過不了河,以他的能力。能不能除滅敵人不好說,但要全身而退跟上眾人,想來不是難事。

寒風過野。枯草蕭蕭,行在荒原之上。眾人只覺天大地闊,孓身渺渺。不過這平原之地實在好走,一行人在雪原奔突,也沒多費什麼力氣,跑得約莫一刻鐘,重新找回大道,在前方便看見了城鎮。胡炭在半路時便聽秦蘇的呼喚,解了水土咒甲,只是小童剛從大難中逃脫,餘悸未消,說什麼也不敢讓貼身蟻甲咒離身,每隔一會便引動法力重新加持,務要保證蟻甲法力充盈,可別再被什麼意外襲擊奪去小命。

京前鎮的規模比甘秀大了不少,入夜來萬家燈火,牛哞狗吠,街巷裡孩童嬉笑,一派祥和氣象。讓剛經歷衝突的眾人直生出重歸人間之感。不過羅門教賊人還在身後不遠,眾人都不敢貪戀溫光,過路只匆匆跟攤販買了些路上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