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左腳小腿上的傷,陳雅言拉起褲管。
“這是安幕瞳刺的,你相信嗎?”說話時,她的雙眼始終凝視著眼前的老公。
宇文皇爵些微低頭,冷淡的瞥了一眼包紮的傷口,漫不經心的開口。
“信,我當然信。”他笑了,“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難道不該問問疼不疼,或是傷口深不深,他怎麼能如此無情無義的出說這種無關痛癢的話,瞬間她好似一隻洩氣的皮球,整個人軟了下來,靠在他身上。
原來,她陳雅言是個不堪一提的玩物,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沒有打斷你一條腿已經是她對你的仁慈。”推開懷中的妻子,宇文皇爵口吻冷硬。
他都知道,竟然什麼都知道,卻任由安幕瞳為所欲為,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甚至使用水果刀在這個男人看來,也只是小兒科的遊戲而已。
站了許久,陳雅言覺得腿有些發麻。
垂下眼瞼,輕輕開口。
“欠你的五千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她不想再忍受。
這句話惹怒了眼前的男人,“怎麼,想出去賣?就憑你眼下的情況,未免也太高估自己。”
她笑了,用冰冷的眼神對視著他。“賣給別人我也不賣給你。”
就在陳雅言走上樓梯臺階的第一格,宇文皇爵不冷不熱的聲音及時響起。
那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除非你想替他們收屍。”
僅憑他的一句話,直接擊潰了陳雅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和偽裝。下一秒,她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你不能動他們。”不顧受傷的腿腳,瘸著腿走到他眼前。
神情帶著焦慮與不安,雙手用力拉住他的衣袖,和剛才斬釘截鐵的她判若兩人。
“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陳雅言只差跪下來哀求。
伸出大掌,他拍了拍她的臉頰。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安分守己,他們就會沒事。”宇文皇爵再次警告。
她忍著所有的委屈和不平點點頭,“我答應,我統統都答應。”
想到什麼,他又開口。“等會兒去醫院照顧瞳瞳,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得有異議。”
聽完這句話,陳雅言繼續點頭,心痛到麻木。
沒吃早餐,也沒喝一滴水,跟著他們來到醫院。
“雅言,能不能帶我去一下洗手間?”安幕瞳抬頭,笑著對視眼前的人。
想到宇文皇爵的話,陳雅言不敢有任何反對。
“好。”她走上前推過輪椅,兩人前往洗手間。
等進去後,安幕瞳從口袋裡拿出電話,撥通了宇文皇爵的號碼。
“小爵,你等等,我很快。”她的聲音裡帶著溫柔。
將手機放在流理臺上,看了一眼站著的陳雅言,安幕瞳繼續發號施令。
“去把廁所的門反鎖起來。”
看了一眼流理臺上還沒結束通話的電話,她直接照做。
在門鎖上的剎那間,安幕瞳拿起一旁的拖把,然後重重敲打著陳雅言受傷的腿腳。
始終握著手機的宇文皇爵無動於衷,他面無表情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