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陳雅言推開病房的門,原本背對著她而立的安幕瞳一臉帶笑的轉過身來。
“小爵……”她不由驚呼一聲,表情裡帶著雀躍。
當見到來的人是陳雅言之後,開心的心情馬上變成了失望。
沒有好臉色的開口,“怎麼是你?”她瞪著眼前的陳雅言。
將拎在手上的水果放在了茶几上,似乎預料到安幕瞳的敵意,心裡反而沒來的時候那麼緊張。
接連幾次輸在她的手上,陳雅言每每想到就會心有餘悸。
“代替老公來看你,就這麼簡單。”她有些小小得意。
安幕瞳聽完後,胸腔裡像是要炸開一般的難受。這女人擺明是來耀武揚威的,現在趁著自己生病,沒反擊能力嗎?
陳雅言怕是你有些天真了。
送完她到醫院後,楊毅臣早就離開,也就是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就算出點什麼事都不會有人找到。
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安幕瞳在心底拼命的安慰自己。
她背對著陳雅言而立,再次面朝玻璃窗,然後幽幽開口。
“其實,我知道小爵心裡是愛著你的,從美國回來就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安幕瞳心裡有了臨時“作戰”計劃。
這些日子有人將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全部都彙報給她知,所以狠心之下才會用了手段,騙他們來醫院,想不到來的是陳雅言,這讓安幕瞳更加開心,整盤計劃簡直暢通無阻。
“你都知道,那為何還要做出那麼多錯事,害我和他差點反目成仇,離婚收場。”說到那些發生的傷心事,陳雅言就來氣。
用懺悔的眼神望著她,“我從小無父無母,寄居在宇文家長大,安幕瞳那個名字,是我到五歲那邊,小爵給取的,那之前他都喊瞳瞳。”安幕瞳想用痛苦的童年來騙取她的信任。
想不到,這個壞心腸的女人居然有一段令人心酸的往事。
相對比較起來,她要幸福很多,有爸爸,有媽媽,儘管後來家裡四分五裂,但也擁有過幸福不是嗎?
擦掉滑落的淚水,“我只是不服氣,原本嫁給小爵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她有些生氣。
末了,似是做了一個決定。
“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擺臉色了,嫂嫂。”安幕瞳露出笑容,輕喚了陳雅言一聲。
能得到眼前人的理解,她做夢都沒想過。
說話間,安幕瞳開啟衣櫥,拿出衣服,走進浴室換好後走出來。
她背上包包,“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醫院實在太悶了,好不好?”
看著撒嬌的人,陳雅言似乎忘記了要防備。
“好,我帶你出去。”她一口答應。
兩人走出了病房,避開了醫生和護士的耳目,乘上電梯後,心中帶著壞主意的安幕瞳唇角勾勒出一個可怕的笑紋,隨著消失不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路上,安幕瞳拿出手機偷偷的聯絡,最後敲定地點,變成了劇院。她們看的是芭蕾舞演出,劇院裡面的人比較多,方便魚目混珠,最容易下手,要是搞不好也容易被發現。
黑暗中最偏僻的角落位置,陳雅言覺得脖子後面一麻,然後整個人不省人事。至於坐在一旁的安幕瞳,不露聲色的笑了,但她想錯了,這些人並不是自己的,最後也以相同的方式被弄暈。就在演出結束謝幕前,坐在她們身後的兩名男子,各自擁著她們離去。
車子停在劇院後門的位置。
“小心點,不要弄傷了,否則怎麼向二老爺交代。”下針的男子下達命令。
坐在一旁的男人拼命點頭,“是的達哥,小的知錯了。”
為了騙取陳雅言出醫院,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說出最難以啟齒的身世秘密都在所不辭,原本以為計劃順利進行著,豈料,反而被別人盯上。
車子揚長而去,消失在了黑夜中,她們即將要面臨的是不知名的危險。
在公司辦公結束的宇文皇爵摘下眼鏡,想給陳雅言打個電話,問問醫院那邊的情況。
電話居然是關機的,這顯然不對勁,她不會這麼粗心大意,明知道他的霸道脾氣,就算手機沒電了,也會在公用電話打過來報備一下。
“毅臣,和我去醫院。”宇文皇爵撥通辦公室內線,吩咐貼身助理。
一路上,他雙眸暗沉,表情陰晴不定,讓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麼,要是陳雅言在這個節骨眼出事,背後做手腳的人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