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黑衣保鏢,急忙追上前檢視,將兩人圍了起來。戴著墨鏡的宇文皇爵被一道刺眼的光晃了一下眼,另一隻空著的大掌戒備的摸上腰間的槍,他像是蒼涼大漠的孤狼,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陳雅言根本沒注意到危險的靠近,被眼前高大的男人保護著,說不出來的心安。
在不遠處的地方,狙擊手朝他們開了一槍,一名保鏢被擊中,倒了下來。
溫熱的血液濺到她的臉龐,瞬間陳雅言嚇傻了,雙腿虛軟,要不是被宇文皇爵緊摟著,恐怕會摔在地上。
“爵爺,你和夫人先離開,這裡交給我們。”保鏢連忙做了武斷的決策。
換做從前孑然一身的他,自然不會畏懼躲藏在暗處的殺手,可是,現在的宇文皇爵是別人的丈夫,再加上晶片還沒得手,有責任保護好身邊嚇壞的小女人。
“我怕……”緊縮在他懷中的陳雅言弱弱的開口。
本來還帶猶豫的宇文皇爵,只好先帶著她離開是非之地。
車子停靠在不遠處,得知訊息的楊毅臣和勞倫斯也趕來了,就在車門開啟的瞬間,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朝他們疾步走來。
陳雅言面朝男子,見到那人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刺向宇文皇爵,她整個人撲上去,擋在了他前面。
血緩緩流下來,弄髒了純白的洋裝,陳雅言單手握著受傷的腹部,眼神迷離,就在倒下去的剎那被宇文皇爵抱在懷中。
“你沒事就好……”她虛弱的笑了笑,帶血的小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臉龐,無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的眼神閃過嗜血的眸光,緊緊抱著懷中的陳雅言。
“留活口,慢慢折磨至死。”宇文皇爵抬頭命令楊毅臣。
醫院,到處都充滿著消毒水的氣息,勞倫斯身子貼著牆壁,表情冷峻。
“會沒事的,你別擔心。”他伸手按在了宇文皇爵的左肩,作為安慰。
坐在椅子上的人沉默無聲,完全沒想到陳雅言會撲上來保護自己,不是沒人為他擋過子彈,只是這種感覺和她做的截然不同。
“瘋女人。”宇文皇爵低咒一聲。
勞倫斯自然懂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出於親暱的稱呼。看來,好友的鐵石心腸很快會變成繞指柔,他暫時還沒察覺而已。
手術結束,醫生簡單的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並且還指明不適宜做劇烈運動,走廊裡傳來勞倫斯爽朗的大笑聲。好幽默的人。
宇文皇爵難得大發慈悲,沒為難醫生。
VIP加護病房,他穿著無菌服坐在陳雅言的病*前。
“你這麼弱,不配當我妻子。”說話時,雙眼凝視著昏睡中的妻子。
長這麼大,從未有女人能在生死一線之際,眼睛都不眨只為保護他。這愚蠢的笨女人,乖乖的走開不就好了。犯得著為他,以身擋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