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勞倫斯談了許久,兩人還是沒有達成共識。
客房內,宇文皇爵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用手掌貼一下陳雅言的額頭,用來試探溫度。
她呼吸均勻,高燒逐漸退了下來。
中途迷迷糊糊,醒過一次。
趁著目前手邊沒事做,宇文皇爵拿起軟膏,沾一點在指腹上,然後細細的擦在陳雅言帶有淤痕的手腕。
冰冰涼涼的軟膏,滲入面板裡,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等到替她擦完藥膏,宇文皇爵起身走出了客房。
就在此時,躺著的陳雅言睜開了雙眼,昏昏沉沉之中,她拼命保持著清醒的意識,想要離開大宅,離開那個無情的老公。傾盆大雨,居然把自己吊在樹上,棄之不顧,這行為未免太過狠心。
正當陳雅言想要動身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張媽,手上端著托盤,還有兩小碟青菜。冒著熱氣的樣子,應該是剛做出來的。
“少奶奶醒了,真是太好了。”張媽走上前來。
聞到白粥和青菜的香氣,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陳雅言看了一眼快要變空的點滴瓶,表情裡帶著些微狐疑。
“張媽,這是怎麼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暈過去的事。
看著眼前的女主人,張媽耐心的解釋著。“少爺抱著你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好了少奶奶,粥要趁熱喝,等會兒還要吃藥。”
一連串的事項交代完畢後,張媽走出了客房,等到點滴差不多掛完後,值班的護工走了進來,拔掉點滴針頭,順便交代陳雅言要按時用藥。
她乖乖喝水吃藥,藥物的作用下,又開始陷入了昏睡狀態。
等待陳雅言睡著後,宇文皇爵推門走了進來,先去浴室洗澡,然後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大掌觸碰到身邊人的肌膚,滾燙的溫度有些稍稍減了下來。
下一秒,他將陳雅言緊緊抱在懷中。
想起曾經有過的孩子,大掌貼上她平坦的小腹。
這樣的輕觸,觸動了他內心最不易動搖的一角。
最後關掉小燈,拉上被子,相擁而眠。
身在醫院的安幕瞳披衣站在窗前,黑夜中,不點燈的病房,四面都是蒼白的牆面,看上去顯得有些陰森,鬼魅。
玻璃窗上答應出她那張猙獰的臉孔,陳雅言,屬於我的一切,你搶不走,我也不允許你來搶。
她的目光裡噙著可怕的精光,這一戰,勢必不會輸。
原本睡著的陳雅言在藥效揮散之後醒來,她想去洗手間,動了動四肢,卻怎麼也掙不脫男人的鐵鉗。
掙扎了許久後,她選擇放棄。
“我想去洗手間。”陳雅言不得不開口。
宇文皇爵睜開雙眼,送來動作,就在她掀開被子雙腳下地,剛邁開一步,乏力的身子差點倒在地毯上。
“小心。”最後倒在了身後溫暖的胸膛,他的聲音帶著關切。
她忍不住鼻尖泛酸,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