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以生不如死的心情躺在病房裡,只要有醫生來做檢查,陳雅言的心就會再痛一次。
無辜流產的孩子,加上被宇文皇爵傷得透徹的心,她是真的小看了那個男人說過的話,從懷孕那天起,孩子的存在就沒得到過他的一點點歡心。
而孩子都是小氣的,知道你不喜歡,便也不會強留下來。
“少奶奶,今天熬的雞湯很香,你多少喝一點。”前來送餐的張媽苦口婆心的勸著。
那天晚上的情形真的嚇壞了她,再遲一步,恐怕連陳雅言都會沒命。其實對眼前的女主人,以她一個管家的立場來說,還是挺喜歡的,比起那個笑裡藏刀的安幕瞳要好的太多,只可惜,留不住少爺的心就是失敗的開端。
“扶我出去曬曬太陽。”她輕聲開口。
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是陳雅言在說話,張媽扶著她坐在輪椅上,然後出了病房。
偌大的醫院庭子裡陽光明媚,還有淡淡的青草香。
坐在輪椅上,陳雅言打發張媽去買水果,她則是一個人靜靜發呆。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抬頭時對上聞人灝然帥氣的笑臉,繼而坐在了長椅上,面朝著發呆的她。
對於流產的事,他露出了些微難過。“我聽說了,你別太難過。”
眼前的男人,總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出現,無論何時,這樣溫情的關懷,卻能深深打動人的心。
“你有心了。”她虛弱的笑笑,最後沉默無言。
風靜靜的從兩人身邊掠過,燦爛的陽光始終無法溫暖陳雅言那顆受傷的心。
一個月後的午後,她閉目坐在庭院的搖椅上,身上蓋著薄毯,午休時光的太陽照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小爵,下次我們再去看天鵝湖好不好?”一道笑似銀鈴的聲音傳入耳裡。
她整個人猛然一震,最不想面對的男人回來了。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落荒而逃似的跑回大宅。
目前這種情形,她不想見到他們。
宇文皇爵早已見到那抹削瘦的身影,一個月不見,他有種想要她的強烈衝動。
放下行李稍做休息後,安幕瞳碰巧與本市的朋友有約,於是,只剩下宇文皇爵一人在家。
客房的門把沒人轉動了幾下,卻怎麼也推不開。
“我知道你在裡面。”他的話音冷冽如冰。
陳雅言雙手捂住耳朵,“我不想見你。”
男人失去了耐性,腳步稍稍向後退去,然後抬起長腿,用力一腳,房門報銷。
她連忙從沙發上起身,想跑進浴室,眼看門能夠關上的剎那,宇文皇爵長腿橫亙在門縫之間,僅用一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許久不見,這是你歡迎我的方式?”他步步緊逼,她連連後退。
陳雅言的手不小心碰到淋浴的開關,瞬間,溫水灑下來,兩人成了落湯雞。
原本一臉慍怒的男人此時唇角上揚,“有趣,花樣還挺多。”
只要想到流產的孩子,她撲上前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用盡全部力氣。
就在此時,宇文皇爵將放肆的妻子一把抱起,把她抵在了牆面上,眼神裡閃過危險的光芒。
“你會付出代價……”他露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