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宇文皇爵後,宇文榮耀隔天就去了醫院看望安幕瞳。
病房裡,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伯父今天來看望瞳瞳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呢?”她顯得有些畢恭畢敬。
儘管眼前的長輩對自己疼愛有加,但畢竟還是長輩,禮貌上多少還是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著安幕瞳,他不緊不慢的開口。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關於陳雅言……”
在某些事情上,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也能夠將對方置之死地,這是宇文榮耀做事的宗旨,俗稱借刀殺人。
本來安幕瞳的心情沒那麼糟糕,當聽見陳雅言的名字後,臉上的情緒稍稍有了變化,儘管復讀不是很大,但也算明顯。
“我不知道伯父想說什麼。”
這不是迴避,而是想聽宇文榮耀說個清楚、明白。
有些時候,我們總喜歡將不好的真相直接無視,用來自我欺騙,但事實上這樣反而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見安幕瞳表情裡有了幾分浮動,他打鐵趁熱。
“陳雅言懷孕的事,你知道嗎?”
又懷孕了,儘管上次有過猜測,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對自己而言是一種沉痛的打擊。
為何,小爵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呢!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連說這樣的話都做不到了嗎?不知為何,安幕瞳只要是想到變質的感情,心中不禁湧現了幾分酸楚。
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痛佔據整顆心,要是可以的話,她多想那麼就擁有宇文皇爵,徹底的佔有。
“伯父,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她笑著道謝。
然而,心中很清楚真實的感受,恨不得將陳雅言一刀殺死,以洩心頭之恨。
宇文榮耀輕輕點頭,“你也不必過於悲傷,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方法是什麼呢?她現在可是肝癌晚期,難道要用這副身體去和陳雅言抗衡嗎?真根本是做不到的事,可以說是痴心妄想。
想到安幕瞳的肝,宇文榮耀的表情有些認真。
“只要你點頭,為了捐贈肝的大有人在。”他這是激將法。
哪裡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思,讓陳雅言成為她的肝捐贈者,這麼做簡直比殺人更加可怕,更加痛苦。
心裡倒是有些期待起來,想看看,等到真相被解開的那天,那個愚蠢的女人究竟會議什麼樣的姿態面對他們。
“不了,這件事瞳瞳有分寸,如果我辦不到的話,再找伯父幫忙吧!”安幕瞳算是拒絕了宇文榮耀。
她在等,等陳雅言的肝臟。
只要能夠擁有,就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等待。
看她心意已決的樣子,宇文榮耀倒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那好,伯父也不打擾你休息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在離開前,宇文榮耀起來,俯下身抱了抱坐在沙發上的安幕瞳,表面上是想體現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實際上這不過是一場虛偽的遊戲罷了。
等到病房的門被關上後,她氣的一手揮掉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表情變得駭人,憑什麼陳雅言總是能夠享受到作為女人應該得到的幸福呢?這種心痛是安幕瞳無法忍受的,收拾情緒後,她從沙發上起身,隨後用手機撥電話給了張媽。
算是片面的打探到他們暫時沒住在半山豪宅,結束通話手機後,一門心思在想,究竟最近一段時間會住在哪裡?
終於,安幕瞳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想到了他們會去哪裡,走到衣櫥前,拿出外套,打算暫時出院一下。當然,這一次是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而不是避人耳目。
古宅裡,陳雅言剛起來,打著哈欠下樓來。
這都日上三竿了,宇文皇爵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家裡剩下的就只有她和勞倫斯那兩個大閒人。
“早啊言言!”他笑嘻嘻的打招呼。
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對著陳雅言笑容可掬。
拉開椅子坐下,“你看上去好像很開心。”
陳雅言對視著勞倫斯,喝了一口牛奶。
他點點頭,“嗯嗯,心情當然要好啦!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切,這算什麼爛理由呢!
不過陳雅言倒也不反感,有希望的人比起消極要可愛多了。
他們各自吃著盤中的早餐,然後愉快的聊天。
“對了,最近幾晚你好像都沒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