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茶几上放著哥特式面具,女子躺在床上,身邊睡著的男人已經有了均勻的鼾聲。
她活著等於是行屍走肉,起碼,在失去安幕瞳的聯絡之後,一顆心怎麼也無法安定下來。
這些年來,為了活得更好不惜一切往上爬。幾經輾轉,目前總算是安定了,可惜,心已千瘡百孔。
掀開被子起身,披上睡袍,裡面卻什麼都沒穿。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不喜歡她在裡面穿內衣,在想要的時候,可以隨時隨地,或者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就能直接上。
不錯,這就是她存活的世界。
這裡有卑劣的手段,骯髒的交易,甚至還有一些迷離的虛幻。然而,自從她遇見眼前這個男人起,好日子似乎沒有,他能夠滿足一切在金錢或者物質上的享受,其他的卻無法給予。
這是宿命,卻也是逃不開的。本來要承受這一切的是安幕瞳,而非是她,但為了那個人,自己心甘情願的承受所有痛與苦。
腰身忽然一緊,身後是熟悉的氣息。
“在想什麼?”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
她沒出聲,而是轉過身,吻上他的唇。
只想暫時忘記所有的不愉快,這身體似乎像下了蠱惑,只要被他輕輕一碰,就止不住想要得到更多的慰藉。
緊接著,披在身上的睡袍落地,月光下,婀娜的身段,令人陶醉的氣氛,教纏的男女,粗喘的淺吟,火辣辣的激情開始上演。
半山豪宅,睡著的宇文皇爵被身邊的動靜吵醒,陳雅言的雙手死死抓著被子,整個人渾身冒著冷汗。
“不要,不要殺我。”她害怕的囈語讓他感到心疼。
稍稍挪動下身軀,長臂一圈,將身邊做夢的人牢牢抱在了懷中。
慢慢地,原本情緒不穩的陳雅言,好像感受到安全一樣,不再難過,囈語也沒在繼續發出來。
這分離的六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難道,對於陳雅言來說,所有的事不能說出來嗎?
宇文皇爵擰開了床頭的小燈,看著她睡著時,緊皺的雙眉,臉上還有些冷汗。想掀開被子下床,就在此時,精壯的腰身被纖細的雙臂圈住。
“不要走。”陳雅言睜開了雙眼,帶著淚光望著他。
在這一刻,宇文皇爵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頓時心軟。
將她緊緊抱住,“我不走。”
輕拍著陳雅言的背脊,這一次他打算不再離開她。
見完西門翎回家的西門晴,剛走進客廳,發現勞倫斯雙手抱臂站在玄關,那好看的綠色眼眸緊緊凝視著走進來的女友。
“去哪裡了,現在已經過了三點,西門晴,做人是不是應該要有底線?”他說話的聲音陡然轉冷。
她一點都不害怕,笑著走上前,拿出手機,將臨走前拍下來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
“吃什麼醋,我不過是去看大哥和二哥。”理直氣壯的開口。
瞟了一眼手機相簿上剛拍的照片,勞倫斯的臉色並未因此而變得緩和。
他走上前來,抱住了西門晴。“看別人的時間有,那陪我的時間呢?”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呦呦呦,原來某人不是吃醋,是寂寞了。”她得瑟極了。
面對她的挑釁,勞倫斯可沒再給機會。直接將西門晴打橫抱起,兩人朝著臥室走去。
女兒已經交給保姆看管,後續的事根本不用擔心。
面對男人的熱情如火,她也不好不配合。
有時候想想,還不如單身來的自由。就是做想做的事比較難搞定之外,其他的差別好似也沒什麼,西門晴非常渴望重獲自由。
清晨醒來,陳雅言想伸展下雙腿,動了動,發現動不了。身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迫著。
當轉過頭的時候,紅唇擦過宇文皇爵帥氣的側臉,早在她動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
“這麼熱情,一大早就開始獻殷勤。”他笑了起來。
對剛才陳雅言的獻吻表現,表示心裡很開心。
一整夜抱著她睡,說真的,一個吻的感謝根本不夠表達。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伸手往他的腰上一掐。
果然,宇文皇爵痛的悶吭一下。這女人果然是夠狠毒,以前絕對不會這麼做。
“沒良心的東西。”他鬆開了抱住她的動作。
陳雅言沒想過宇文皇爵會突然放手,下一秒,有一種失落和遺棄的感覺湧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