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鬼臉,陳雅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兩兄弟相比較起來,宇文睿的性格要可愛多了。
回頭想想,也許剛才的樣子和說話的語氣確實有些過火,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在向他再道歉吧!
開啟總統套房的門,她剛要出去,房門馬上被人推開,然後一位帶著金絲邊眼鏡框的男子站在了房門前,他看上去精神奕奕,只是臉上帶著熬夜後的倦態。
身後站著兩名高大魁梧的外國保鏢,那人明明是陌生人,為何看上去好像認識自己很久的樣子。
“方便進去說話嗎?”齊懷遠的聲音帶著試探。
她自然是滿懷戒備,“我總該知道你的身份吧!”
面對陳雅言的反問,他不過是輕聲一笑。
“先看看這份DNA報告再說。”
站在身後的保鏢把報告遞上來,她露出狐疑的眼神,然後接過來。
這東西為什麼要給別人看,真是莫名其妙,算了,看完再說,倒是想知道這葫蘆裡究竟買的是什麼藥?
當見到DNA報告上顯示的資料和最後總結,陳雅言目瞪口呆。
繼而露出冷笑,“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齊懷遠面色如常,“我也希望是錯了,很可惜確確實實,我是你的親身父親。”
最後,她只要讓步,他們坐在了房間裡。
對於今天的來意,他有責任說清楚。
“當年,我是個搞研究的實驗生,在苦悶的環境下,家裡給的壓力也很大,催促我結婚再繼續實驗。然後認識了你媽媽,當時我們快要結婚了。就在結婚前的一週裡,突然有人把我綁架,帶去了一個地方,那邊暗無天日,他們說,只要畫出槍械的設計藍圖,就會放我回去。”
坐在一邊的陳雅言認真的聽著,並沒發出任何的意見,覺得有些離譜,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後來呢?”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好似接受了眼前這個陌生的親生父親,卻還不能認同。
“等到藍圖完成後,有天在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要幹掉我。於是,想到尚未完成的實驗,只好賭一把。那天順利逃出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被他們關起來整整有一年的時間。”齊懷遠想到過去的事,至今印象依舊深刻。
逃出來之後,他們不是應該生活在一起嗎?
他笑了,“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們沒有成為一家人對不對?”
也許是嫡親血緣的關係,陳雅言的想法能夠被準確無誤的猜出來,不過,她沒否認,而是點點頭。
“當時,並不知道你媽媽有了身孕。她說不想和我結婚,因為在我失蹤的那段時間裡,找到了真正所愛的人。本來我想帶你走,她堅持要留下,所以,我們一直就這樣分開了三十來年。”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很特別的東西?”
很特別的東西,那是什麼呢?陳雅言是一頭霧水,聽完他的問話後,不過是搖搖頭。
嘆了一口氣,“你和宇文皇爵能結婚,包括當年你養父欠下的高利貸,這種種原因背後,都和那張晶片有關係,也就是我當年所創的槍械藍圖。”
聽到這裡,陳雅言恍若身處地獄,她從沒想過那個男人花費心思,演了這漫長的戲,為的就是想得到那張晶片。
原來如此,難怪,她總覺得背後的那道疤,究竟是從何而,如今想起來原來原因在這裡。
“那麼,你來告訴我這些是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陳雅言很好奇齊懷遠的到來是意圖為何?
他想到宇文皇爵說過的話,頓時覺得那個人對女兒的付出確實比想象中要多。
“你們即將離婚,而我一直在美國發展,家族事業需要繼承人,你願意和我回去嗎?”他並未以“爸爸”的身份自居。
雖然關係擺在這裡,但感情還沒到位,有些話說的過早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差點忘記他們要離婚了,陳雅言認為離開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讓我考慮幾天好嗎?”她看著齊懷遠說出自己的想法。
點點頭,“完全可以,我的房間就在的隔壁,要是改變了主意,歡迎隨時來找我。”他的表情非常認真。
送走齊懷遠之後,貼身秘書推門走了進來。
“總裁,那個不是全球財經日報的新貴嗎?”他雙眼發亮,“你居然能請到這樣的人物,真是厲害。”
她突然有些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