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勞倫斯回到公司的西門翎,推門進去,察覺到辦公室內的氣氛不對勁。
不請自來的宇文榮耀就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進來的他,表情裡猜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我以為你是聰明人,想不到也會犯低階錯誤。”以輕蔑的眼神盯著眼前的西門翎。
怕是這位找上門來的宇文榮耀,已經知道了某些事。
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腳步從容的走上前,脫下西裝外套,坐在了辦公桌椅上。
“如果宇文先生來,是想說和陳雅言有關聯的事,那麼我認為你完全是小題大做了。”西門翎好像很有把握說服眼前的人。
坐在沙發上的宇文榮耀自然是表情凝重,有些話,不是光說出來就好了,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有否認的道理?
西門翎一點都不害怕宇文榮耀的追究,背後的事一點都不難處理。
冷冷一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下淚了。”他逼問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確實令人有些反感。
“哪裡的話,何必拿棺材說事兒呢!宇文先生難道不想想,你兒子最大的軟肋是什麼呢?”西門翎笑著開口,神情裡胸有成熟,表現的十分自信。
事到如今,他不想與宇文榮耀或者是宇文皇爵為敵,立場屬於中立。在前景面前,沒什麼比西門集團的未來更加重要,至於陳雅言是這條成功路上上的踏腳石。
成也是她,敗也是她。
“千方百計接近宇文皇爵,難道你不想從他身上得到應有的好處嗎?”宇文榮耀說話的表情變得駭人。
就算是想趁機得到好處,但西門翎認為有些事還需要一些過程,不是想得到就能夠得到的。
原本沒有表情的五官出現幾許淡笑,眼神卻波瀾不驚,直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宇文榮耀。
“好處?我還真沒想過,多謝宇文先生的提醒,原來接近令公子還能佔這麼大的便宜,多謝你告訴我這麼大的天機。”西門翎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有沒有搞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別人,這就是宇文榮耀所擔心的事嗎?
身為商人,誰會做沒有利益的事,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儘管去找陳雅言是有某些想法,但西門翎還沒卑鄙到不惜一切代價,利用一個女人去佔盡先機。根本沒這需要和必要,他想要的,用男人的手段既可奪得。
“別和我轉彎抹角,你安的什麼心,別人不懂,我可是一清二楚。那塊地皮得手還不算,現在還想要更大的好處。西門翎,別太貪心,吃這麼多這麼急,小心噎住。”他目光露出了幾分兇光,怒視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不錯,他想要的確實更多更好,很可惜,被眼前的人看穿了,現在也沒了否認的餘地。
“宇文先生必須說的這麼肯定,到底如何,我也不確定自己的心。”西門翎不想承認。
說任何話都還太早,何必急著承認呢?
就在他們談話間,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副總,會議室準備好了,他們都在等您。”秘書推門而進,向西門翎彙報著。
擺擺手,“知道了,先下去吧!”西門翎說話間開始整理著放在手邊的資料。
宇文榮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只能作罷。
從沙發上起身,“再次警告你,不要再接近宇文皇爵。”臨走前,他告誡西門翎。
坐在皮椅上的人只是淡淡的笑著,並未搭腔。
在醫院裡躺了一天的陳雅言,在宇文皇爵的陪同下,兩人坐在醫院庭院外的長椅上。
曬著太陽,她舒服的閉上眼,用力汲取著陽光,被光線曬過的地方留下了香噴噴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愜意。
“老公,我覺得現在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甜甜一笑,對視著坐在身邊的宇文皇爵。
他將短大衣外套脫下來披在妻子身上,“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間醫院是聞人灝然當初給她找的,第二次懷孕的時候,陳雅言做了和宇文榮耀鬥到底的決心。所以才會拜託他幫忙,故意能這麼安心的在這裡養病。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幸福而已。”她咧嘴一笑,表情單純,語言純真。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依然無法改變陳雅言的善良。
好像,這個世界的所有黑暗和負能量,與她是格格不入的。
宇文皇爵沒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