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一個月一萬五港幣,你每天需要工作十小時。”楊毅臣將事先的安排向陳雅言解釋,以免到時候惹來不便。
十小時,這擺明有違勞動條例,分明是要壓榨她,算了,小員工說話大老闆是不會聽的。
本來以為會給她一個辦公室的工作,哪裡知道居然是去船廠做粗活,果然幻想和現實有天大的出入。
“沒問題。”她只能乖乖答應,以免又被欺負。
走出總裁辦前,陳雅言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對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宇文皇爵,“每個月領到工資先還你,不過能不能讓我見一見爸爸?”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手掌一揮,“出去。”
垂頭喪氣的走出辦公室,由楊毅臣親自帶陳雅言前往船廠,給她安排好住宿,還有工作範疇,簡單交代後便離開。
望著一個僅用集裝箱做成的住宿,氣的一掌拍在了窗臺上,把她當成汪汪了嗎?隨便一丟,有g就是窩。
“新來的,跟我來。”外面傳來粗嗓門的吆喝聲。
陳雅言帶上安全帽走了出去,藍色的肥大工作服並未擋住她青春無敵的光彩。
“以後我就是你的組長,叫我肥佬就行。”一個二十七八上下的男子對她做著自我介紹。
他一點都不肥,長相斯文白淨,光是看那雙手就不像是個粗活的,她來賺錢還債的,觀察那麼仔細有什麼用,於是跟著肥佬走出了住宿,前往工作區域。
工作還算簡單,就是噴漆,有時候幫他們去領一下焊接機,氧氣瓶和同事一起前去推過來就行。
坐在辦公室內宇文皇爵正在批改檔案,楊毅臣走進了辦公室。
“爵爺,已安排妥當。”他恭恭敬敬的回答。
聽著貼身助手的彙報,那握在手中的名牌鋼筆稍稍停頓了下,頭也不抬的開口。
“下班後,去見一下陳勝天。”
站在辦公桌前的楊毅臣點頭稱是,隨著走出了辦公室,等到貼身助手離開後,宇文皇爵推開椅子起身。
摘下戴著的無邊框商務眼鏡,人站在落地玻璃前,點燃一支菸,用修長的兩指夾住,眯著眼眺望對面鱗次櫛比的大廈,這一片鬧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全部屬於他。
一個人要想站得高,必須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努力。
在二十五歲前,他將時間獻給了工作,除了近幾年稍微有了享受的生活的心態。
抽菸的時候,不知不覺想到陳雅言的臉,從未有人能讓他留有回味,女人於他而言,從不能有身體上的接觸,但她是特殊的,特例的。
放在桌上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拉回了宇文皇爵的思緒。
“喂……”嗓音低沉,充滿了磁性。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有病就看醫生,找我沒用。”隨著電話被結束通話。
好久沒回過家了,剛才的電話是宇文榮耀打來的,也就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