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大最好的船隻。查閱了旅客名單,發現了阿得雷德的弗萊澤女士和女僕的名字。現在
這隻船正要開往南澳大利亞,在蘇伊士運河以南的某個地方。它和一八九五年比較基本沒有
變化,只有一個變動——大副傑克·克洛克已被任命為新造的〃巴斯磐石〃號船的船長,這隻
船過兩天要從南安普敦開航。船長住在西頓漢姆,他可能過一會兒來公司接受指示,如果我
們願意等,可以見到他。
福爾摩斯先生並不想見他,但是想了解他過去的表現和品行。
經理認為他的工作表現是完美無瑕的。船上沒有一個官員能夠比得上他。至於為人方
面,他也是可靠的。但是下船以後,卻是一個粗野、冒失的傢伙,性情急躁,容易激動,然
而他忠實,誠懇,熱心腸。福爾摩斯瞭解到主要的情況後,我們就離開了阿得雷德——南安
起敦海運公司,乘馬車來到蘇格蘭場。可是他沒有進去,卻坐在馬車裡,皺著眉頭沉思。過
了一會兒,他叫馬車伕駕車到查林十字街的電報局,拍了一份電報,然後我們就回到貝克
街。
我們走進屋子以後,他說:“華生,不,我不能這樣做。傳票一發出便無法搭救他了。
曾經有一兩次,我深深意識到,由於我查出罪犯而造成的害處要比犯罪事件本身所造成的害
處更大。我現在已經懂得需要謹慎,我最好是哄騙一下英國的法律,而不要哄騙我的良心。
我們先要了解更多的情況,然後再行動。”
快到傍晚的時候,霍普金來了。他的事情進行得不夠順利。
“福爾摩斯先生,我看你真是個魔術師。我有時候認為你有神仙一樣的能力。你怎麼會
知道丟失的銀器在水池底下呢?”
“我並不知道。”
“但是你讓我檢查水池。”
“你找到這些銀器了?”
“找到了。”
“我很高興幫助了你。”
“可是,你並沒有幫助我。你使得事情更困難了。偷了銀器又丟到附近的水池裡,這是
什麼強盜呢?”
“這種行為當然是很古怪的。我只是想:不需要銀器而偷了銀器的人,也就是為了製造
騙局而偷的人,一定急於丟掉銀器。”
“為什麼你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呢?”
“我不過是想可能如此。強盜們從窗戶那裡出來以後,看到眼前有個水池,水池的冰面
上還有一個洞,藏在這裡不是最好嗎?”
斯坦萊·霍普金高聲說:“啊,藏東西的最好的地方!是的,是的,我全都明白了!那
時天色還早,街上有人,他們拿著銀器怕被人看見,所以他們把銀器沉到水池裡,打算沒有
人的時候回來再拿。這個解釋很恰當,福爾摩斯先生,比你的有關騙局的說法要好。”
“是的,你的解釋很好。無疑,我的想法是不著邊際的,但是,你必須承認他們再也找
不到這些銀器了。”
“是的,先生,是的。不過這都歸功於你。可是,我卻受到很大挫折。”
“挫折?”
“是的,福爾摩斯先生。阮達爾一夥強盜今天上午在紐約被捕。”
“哎呀,霍普金!這當然和你的說法——他們昨天夜裡在肯特郡殺人,不一致了。”
“正是這樣,完全不相符合。不過,除去阮達爾們,還有別的三個一夥的強盜,或者也
許是警察還未聽說過的新強盜。”
“是的,這是完全可能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福爾摩斯先生,我要是不把案子弄個水落石出,我是不安心的。你有什麼啟發給我
嗎?”
“我已經告訴你了。”
“是什麼呢?”
“我提出那是個騙局。”
“為什麼是個騙局,福爾摩斯先生,為什麼?”
“當然,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我只不過給你提出這個看法。你也許會覺得這種看法有
些道理。你不留下來吃飯了?那好,再見吧,請告訴我們你的進展情況。”
吃過晚飯,收拾了桌子,福爾摩斯又談到這個案子。他點上了菸斗,換上拖鞋,把腳放
到燃得很旺的壁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