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糟心的生日。
林嶼聽不見什麼,耳邊只有嗡嗡聲,他很難受。
江宴直接把人抱上車,他對司機說:“張哥辛苦,去咱們江氏名下的誠安醫護中心。”
“好嘞。”司機帶上門。
林嶼頭暈噁心,眼角里滲著潮溼淚痕,口中不清不楚地喊著:“姥姥……好難受……”
“小嶼,小嶼是不是又困啦,姥姥給你燉了紅豆羹,補血,多喝兩碗。”
“姥姥……好甜,可不可以不放糖。”
“不放糖,紅豆熟透了,會發澀。”姥姥一雙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林嶼的頭,和藹哄著:“喝吧,不喝又要暈倒了。姥姥沒錢給你買藥補,只能多種點紅豆,我知道你喝得夠夠的了,都是姥姥不好,姥姥不能賺錢……”
“姥姥,我喝完啦,超好喝!”林嶼乖巧地喝下早就不想喝的紅豆羹,用行動安撫姥姥的自責。
“姥姥,我不去讀書了,我去打工賺錢,養你。”十三歲的林嶼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舉起自己的小手臂,擠出來一點點肌肉,“我可以跟村裡的二爺爺去工地幹活!”
“胡說!小嶼學習那麼好,怎麼能不讀書,讀書才能賺大錢。”林嶼的姥姥佯裝生氣,“姥姥還等著你考上名牌大學,光宗耀祖!”
可姥姥說完這句話,就捂著心臟倒了下去,接著姥姥的身體長滿了火苗,那火越燒越大,姥姥的身體很快化為灰燼。
“姥姥!”
林嶼驚醒,猛地從床上彈起,接著就是一陣頭暈。
“怎麼了?做了噩夢?”
一個溫柔的中年人聲音傳來。
林嶼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慈祥醫生,正微微皺著眉頭,臉上掛著關心。
林嶼察覺到自己剛才做夢了,他趕緊胡亂擦乾淨臉上的淚痕。
“這是,醫院?”他反應過來,很拘謹,掀開被子下床,他沒錢付醫藥費。
這間病房看起來比蔡新宇工作的地方高檔太多,一定要用很多很多錢。
林嶼沒找到自己的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