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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正所謂,百花樓內,一個世界;百花樓下,另一個世界。

這個夜,別樣的神秘與刺激,誰才是黑夜的主使。

在這片黑夜之下,又隱藏過怎樣的陰謀與仇殺。

百花樓深處,一獨立的小樓之上,任憑屋外大雨傾盆,唯有這裡一片寂靜,猶如陰森的地獄,偶爾試能嗅出幾分血腥之氣。

屋內沒有點上蠟燭,沒有任何的亮光,伸手不見五指,感覺不到任何的屬於人的氣息,如果不是那淡淡的血腥味,恐怕任誰都不會認為這裡面會有人的存在。

黑衣人站在屋外,沒有得到召喚之前,他不敢冒然進入屋內,憑他的武功,主人要殺了他,就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他的命不值錢,在刀口上過活,早晚都會有死去的一天,然而他也努力的活著,不想死得太早。

一入飲血教,他便知道活著就是一種奢侈,只因,他們所有的人,早就失去活著的權力,即使他們會走會動會說,卻也跟死人一樣的活著。

主人的命令他們必須以性命去執行,殺了指定的人,他們可以活下來,殺不了指定要殺的人,他們便以命相抵,誓死都不能說出受何人指使。

誰都不能知道主人的存在,連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的主人是男還是女,每次見到的只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裡的人,他總是坐在那裡,下達指示,嗓音經過刻意的變化,分辨不了他的真聲。

一道響雷劃過天際,銀白的閃電似劍,直直的劈向小樓下的池塘,水光四濺,將岸上的花草一併淹沒又四處散了開來,片刻之後恢復平靜。

黑衣人在雷聲下依舊筆直的站著,他不怕打雷,也不怕閃電,真正讓他害怕的屋裡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掌握著他的生與死。

他們很多時候都是在這樣的大雨夜裡完成任務的,殺人之後,鮮血很快就會被雨水沖洗乾淨,連著濃重的血腥味也跟著變淡,就如,上天也在為他們哭泣一般。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們不知道,懂的只有聽命,只有服從。

一道凌厲的掌風直直的撲向門外的黑衣人,卻在將房門開啟之後,剛好停在黑衣人的面前,力道再大一分,必定紮實的打在他的身上。

後背冷汗直流,黑衣人低垂著頭,輕喚,“主人。”

那狠戾的掌風當真若打在他的身上,他不死也殘,從這裡摔下去,斷手斷腳是很輕的事情,讓他更為吃驚的是主人的武功又精進不少,上一次,如此遠的距離還傷不了他,如今,輕而易舉便可取他性命。

“進來。”很是飄渺的聲音,低沉中透出尖細,介於男女嗓音之間,很顯然是變過聲的,不想被任何人聽到他的真聲。

漆黑的屋裡,靠近最裡面的位置,透過一層層紗幛,隱約亮起一盞燭光,微風一過,它輕輕的跳躍著,時亮時暗。

順從的往裡走,在即將走進紗幛之時,黑衣人停下腳步,他的臉上帶著黑巾,從額頭到頭髮全都藏在黑色的頭巾裡,只餘一雙黑色的眼睛,在夜裡並不突出。

“屬下參見主子,主子萬安。”雙膝脆地,頭貼在冰涼的地板之上,屋內靜悄悄的,房門的大開,方才能聽到屋外雨水的聲音。

紗幛裡,同樣一身黑衣的人,揹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他的雙眼透過頭上的鬥筌望著桌上的燭火,耳中是屋外大雨的聲音,眉頭皺起,顯示著他的心情極度的不好。

手中握著一個茶杯,慢慢的轉動著,地上的男人依舊跪著,沒有他的允許,他沒有膽子起身,也沒有膽量敢抬起頭來打量他。

“他們何時到凌城。”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黑衣人的頭頂響起,就如有人貼著他的耳朵說話一般。

“三天之後。”黑衣人冷靜的回答,接到的命令是在路上全力刺殺掉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主人半途撤銷命令,讓他們全數退回凌城。

他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殺那個女人,興許他們之間有仇,又或許主人也只是收了錢,替人殺人,做殺人的買賣已經不是第一次,主人手上的錢,多半是殺人所得,並不乾淨。

“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任何訊息都要即時向本座彙報,一點都不允許遺漏。”他要知道一切,才能提前布屬,對於他想得到的,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得到。

所有擋他路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是。”黑衣人回應,能做的唯有服從,任何事都沒有他反問的權力。

無聲再一次襲捲了這個房間,是誰的心跳之聲如此之大,是興奮抑或是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