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願意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情呢?
那個笨蛋男人,還真是叫她頭疼得厲害。
“來了,先坐下吧。”軒轅景才到便聽軒轅靖說起,眼中也滿是對軒轅墨的不解,紫鈴兒那樣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好姑娘可是世間難求,錯過就太可惜了。
“大哥,六哥,坐。”軒轅靖倒是沒有想太多,熱情的開口招呼到。
反倒是上官奕跟楚墨燁,心裡在尋思他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藍齊兒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要說家事一般,他們兩個在場怎麼著也不方便。
“六哥,你怎麼不追鈴兒回來?”藍齊兒聲音平緩的問題,只是一句很簡單的關心之語,沒有責備也沒有指責。
軒轅墨抬頭看向藍齊兒,在她清澈的瞳眸裡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時間竟忘了要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他能怎麼說呢?說他愛的是她,他不能給紫鈴兒幸福,所有才不能去追她。
這些話,他能說出口嗎?
不,他不能。
藍齊兒是他親弟弟的王妃,現在,她還懷著陌的孩子,他這個兄長怎能說出這樣有損她清譽的話。
“六哥,不如聽我講個故事,如何?”藍齊兒淡淡的笑了,那笑很淺很輕,卻是實實在在的笑。
這是她早就應該講明白的事情,也怪她,為什麼還要讓他抱有希望呢?當初陌就說過,是不是要找軒轅墨談一次,可又擔心事情被點破會傷了兄弟之情,這才一拖再拖。其中也不乏發生太多他們預料不到的事情,以至於弄成現在的局面。
藍齊兒認為她自己也要付很大的責任,心中很是自責。
“好。”軒轅墨坐下,他早有預感,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我記得小時候,最愛吃糖人,就是市集之上,用很少的錢就可以買上一個的用麥芽糖在模型上畫出的神態各異的人偶,我覺得那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每日都想要吃上一兩個。然而,父親說那東西不乾淨,總是不讓我吃,也不許下人買給我吃,於是那糖人的味道的就深深的留在我的記憶裡,再也抹不去…藍齊兒喝了一口水,接著又道:“後來,我喜歡上了鳳梨糕,覺得它造型精緻,味道鮮美,一層一層的咬起來非常美味,是我每日都會吃的點心。”
聽的每一個人都被藍齊兒淡淡的聲音帶入她的故事裡,似能看到一個小女孩兒吃糖人與鳳梨糕的模樣,對於藍齊兒想要表達的意思,聽得一知半解。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我也長大了,每天吃著美味的鳳梨糕,可我還是覺得最好吃的是糖人,我認為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可以比得過糖人的美味,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記憶裡最美味的糖人,一下子買了好幾串,滿心歡喜的準備大吃特吃,再次品嚐它的味道時,才猛然發現,自己錯得好離譜,這味道跟記憶裡的味道是不同的,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好吃,才吃了一口便沒了興趣。”藍齊兒對上軒轅墨的眼,她相信他一定能聽得懂的。
“我還是覺得鳳梨糕好吃,也許是因為每天都能吃得到,我才沒有注意到原來自己最愛吃的是鳳梨糕,而不是那停留在我的記憶裡,卻根本不好吃的糖人。也許正因為那是我想吃卻吃不到的東西,才會格外的將它所美化,讓自己一直都覺得它是最好的。”藍齊兒故事已經講完,軒轅墨能不能開啟心中的結,她不知道,可她卻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
他與紫鈴兒才是真正的一對,莫要因為她,而誤了終生幸福才是。
眾人無不佩服藍齊兒聰敏,她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一個比喻來開解軒轅墨,將自己比成糖人,而將紫鈴兒比喻成鳳梨糕,墨與紫鈴兒是師兄妹,兩個人的相處時間比起墨跟藍齊兒的相處時間實在是長太多。
也許正因為紫鈴兒一直都安靜的跟隨在墨的身邊,才會被墨所忽略,而藍齊兒卻是墨不能觸碰的,因此,他才會認為他愛著的是藍齊兒,而不是紫鈴兒。
這樣的開解,是隻可意會,並不言傳的,聽的人心中明白,可誰也不會去點破。不僅沒有指名墨愛藍齊兒,將自己比成不重要的糖人,藍齊兒也真是對墨盡了心,完全將墨的面子尊嚴守了起來。她的用心之苦,還希望墨能理解才是。
軒轅墨緊緊的看著藍齊兒,在她那張平靜的面容之下,竟然藏有一顆怎樣玲瓏的心,聽她一字一字的說,他的腦海裡竟然會浮現出過往與紫鈴兒相處的畫面,一張一張的格外清晰。
他能記起紫鈴兒總是跟在他的身後,甜甜的喚他師兄,跟他最為親近,眼裡總是對他的愛慕,原來她對他的用情竟是如此的早,而他卻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