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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初見之時,她便對他有了提防,如此手握重權傲視天地之人,絲毫不曾掩飾過對她的輕視和敵意,讓她只想逃離這危險,尋一處逍遙園地。可誰曾想她如此冷漠,他如斯無情,卻偏偏在這紅塵糾纏中生出了絲絲縷縷的情愫,於無聲無息間將他們牽扯的再也分不開。他放下仇恨,她拋開心防,握了彼此的手想要一生相守,但她竟忘了,此魂雖是她魂,此身卻非她身,如果有一天她像當初毫無緣由的來時一樣毫無緣由的走,這段情、這顆心又要往哪裡著落?

她不想走,即使自私即使無恥,如果她有法子,她會永遠霸佔著這具身體,永遠陪在他的身邊。可是她沒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走。如果有一天,這皮囊內的靈魂突然消失了……?

她突然變得害怕,害怕到連想都不願想。淚流得更急,卻沒有一絲聲響,一任淚水打溼了雲錦纏絲的枕頭。

雖然是無聲的哭泣,但蕭凌天還是察覺到了。他前些日子裡忙於軍政大事,又親自帶軍奔襲千里,白日裡率部將與敵軍拼殺,縱使鐵打的人也覺得累了。他平日裡睡覺從不曾深眠,這是躲過無數次暗殺後鍛煉出的生存本能,但在每次他與夜月色同榻而眠,懷抱著這軟玉溫香他總是不由得放鬆了心神,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可是今天似乎有什麼不對,他突然覺得睡得不安,一睜眼竟看見了與他目光直直相對的夜月色佈滿了淚痕的臉上。

他一驚,從不曾見過她如此流淚,以為夜月色不舒服,連忙用手探探她的額頭。

“怎麼了,哪裡疼了?”他問的焦急,張嘴就要喊人。

夜月色一下子捂住他的口,儘量收回眼淚努力的笑了一笑,看在蕭凌天的眼裡更是心疼。

“我沒事,你再睡會兒把。”

探了探她額頭的手收回來,轉而抓住她捂住他唇的手,輕輕握在手裡。她的體溫已經正常,不像是哪裡疼痛的樣子,那麼,她為什麼哭?

一直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他剛要再追問,卻不防她突然抬起頭來,一下子吻上了他的唇。

自此風月無邊。

三十四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不知何時飄起的夜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窗外的梧桐樹上,卻越發的顯出室內的寂靜來,寂寞宮燈無語,幽幽的照著一對有情人。那女子微溫的唇印在他的唇邊,帶著一絲讓人心碎的顫抖,驀的讓他的身體如火一般燃燒起來。

她那樣小,只有十五歲,身量只到他的胸前,抱在懷裡就像一個娃娃,好像輕輕一用力就會碎掉。他該珍惜她 ,該溫柔的放開她,告訴她他會等她長大,但是他做不到。他想將她粗暴的壓在身下,進入她、撕裂她,將她揉碎碾入自己的懷中,到死也不放開。他知道要極力的控制自己,但眼前這個吟風國最高貴的少女,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少女,正用一雙帶著點點淚意的目光看著他,粉紅的柔軟的小舌細細描繪他薄唇的輪廓,帶著一點淫靡的意味讓他發瘋 。

想要!想要!為什麼不能要!他的身體在瘋狂的叫囂。

不行!她還太小,他們之間還有未出口的秘密,如果她知道了一切也許會哭泣會後悔,也許會因為今夜而恨他,他不能在這樣的情形下要她!

蕭凌天用盡全身力氣將夜月色推離,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猩紅的血滲了出來。疼痛將理智帶回,他幾乎是憤怒的看著夜月色,平日裡總是如無波古井一般幽深的雙眸,此時已因濃濃的情慾和強行壓抑的痛苦而變得狂亂。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他的聲音因情慾而低啞,“別挑戰我的耐性,我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

他欲起身下床,沒想到身形微動,就被夜月色一下子壓制住。她先是伸出一臂微一用勁就已將他壓下,然後索性趁他錯愕之際一翻身跨坐在他的腰間。

“別走!”她喃喃。

她在幹什麼?夜月色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突然間消失掉,害怕這個男人會逐漸忘記她就像從不曾在這個世界存在。不!也許現在的她,眼前的他,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一切一切不過是她死後的幻覺終要消失掉。

她害怕,需要什麼來證實自己的存在。疼痛、快樂、歸屬和擁有,真正瘋狂的人,其實是她。

蕭凌天不可思議的看著跨坐在他腰間的夜月色,她穿著以輕盈柔軟著稱的雲州絲所裁製的白色寢衣,在宮燈的映照下,竟是半透明的。溫婉的曲線,纖細的身軀,透出瑩瑩的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