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飛花道:“老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感激不盡。”
崔方只覺耳根發熱,勉強一笑,道:“年輕人,咱們不談這個了,你請坐吧!崔老二沒有傳人,如若你覺著我那套劍法,還有點用處,崔老二倒願把一點心得傳給你。”
秋飛花一欠身,道:“多謝前輩。”
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才返回原位。
傅東揚敬了一杯,道:“鐵兄,在下想請教一件事?”
鐵不化道:“傅兄請說。”
傅東揚道:“兩位都是江湖上名重一時的人物,傅某人說一句攀交的話,目前咱們應該是一個處境相同、利害合一的局面,希望兩位能夠坦白,說明內情。”
鐵不化微微一笑道:“傅兄既問,兄弟就再簡略地說一遍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兄弟和崔老二受人之託,必須取到那鷹圖、玉佩。”
傅東揚道:“鐵兄,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人?”
鐵不化沉吟了一陣,道:“好吧!那位姑娘是南宮世家中人。”
傅東揚怔了一怔,道:“南宮世家中人?”
鐵不化道:“不錯。”
傅東揚道:“以鐵兄和崔兄的脫,怎會”崔方接道:“傅兄,鐵老大說話太含蓄,事實上,我們不是受人之託,而且被南宮姑娘所脅迫,不得不聽她命行事。”
傅東揚點點頭,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南宮和東方互通姻親,東方少俠,應該和南宮世家中很熟識了。”
東方雁道:“在下一位姑母,嫁到了南宮世家,不過,我還是在很久前見過姑母一面,如今有好多年沒有再見過她了,連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傅東揚笑一笑,道:“姑侄至親,豈有不識之理,只要你們能見到面,自然就會相識。”
東方雁道:“但願如此……”
話聲微微一頓,接道:“如是見到姑母,就算我的記憶模糊,她老人家,也可能認識我,但如見的不是她老人家,那就完全陌生了。”
傅東揚是何等老練的人,察言觀色,已看出那魔刀、神劍受著極大威脅,以兩人在江湖盛譽之隆,竟肯俯首聽命,至少,也是威脅到兩人的性命了,可能比讓兩人死去更嚴重的威脅。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不曾吧,就算你們未見過面,但如提起了彼此的姓名身世,自然就可以互相知曉了。”
東方雁道:“晚輩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在見鐵老前輩之後,晚輩已決心去見那位南宮姑母了。”
傅東揚道:“鐵兄,請恕老朽多插一句口,鐵兄,可否見告那位姑娘的年齡。”
鐵不化道:“傅兄,這一點兄弟無法回答,因為,我們也一直未見過那位姑娘的真正面目。”
傅東揚道:“她可是戴著面紗。”
鐵不化道:“如是戴著面紗,我們至少可以看到她的身材。”
傅東揚道:“如若不是戴著面紗,那是戴著面具了。”
鐵不化道:“也不是……”
崔方冷冷接道:“鐵老大,你怎麼老是這樣吞吞吐吐,什麼話,為什麼不乾脆的說出來。”
鐵不化重重咳了一聲,道:“崔老二說的也是,彼此已非外人,說出來也不怕諸位笑話了。”
崔方道:“那就據實說了吧!”
鐵不化道:“我們之間,有一位半百老嫗傳話。”
倪萬里道:“這麼說來,你們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南宮姑娘了。”
鐵不化道:“見是見過幾次,但每次都是經過事先的安排,有一次,我們隔一座垂談話,室內的燈火很暗淡,我相信南宮姑娘看到了我們,但我們卻無法看到南宮姑娘。”
倪萬里道:“第二次,也是這種方法了。”
鐵不化道:“第二次,咱們低頭看,只看到了一片水綠擺裙一角。”
這真是很難出口的事,倪萬里“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再問。
鐵不化接道:“第三次更絕,一股強烈的光芒,照花了我們的雙眼,我們就在那強光下,和南宮姑娘交談。”
秋飛花:“哼!這位南宮姑娘倒是花樣很多啊!”
鐵不化道:“所以,咱們雖和南宮姑娘見了數面,但卻一直有見過她真止的面目。”
秋飛花道:“這樣一位會整人的姑娘,在下倒要見識一下了。”
傅東揚一皺眉頭,道:“飛花,你是越來越狂了,需知你那一點微末之技,在江湖上,可以車載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