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深深一笑道:“傅秀才去了,換來了你這位老道士。”
天虛子道:“是不錯,想不到,咱們這一次見面,竟然會是一個勢不兩立的局面。”
張威黯然嘆息一聲,緩緩向前行了兩步,低聲道:“道兄,破圍而去,雖不能全軍而退,至少,可以保留下一部分實力。”
天虛子笑一笑,低聲道:“盛情心領,我們自有打算……”
張威接道:“道兄,什麼打算,難如願,眼下只有一個字”走“!”
天處子道:“張兄,我們有一個女諸葛,坐鎮中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張威似是還想說什麼?
突聞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傳了過來,道:“張兄,這老道士牛鼻子,頑固得很,不用和他多費口舌了。”
隨著那大笑之聲,一條人影,疾飛而至。
轉頭看去,只見一人身著黃袍,年約六旬,方面大耳,斜揹著一隻寶劍。
張威臉色微微一變道:“秦兄。”
黃袍人笑道:“兄弟途中遇上了韓劍使……”
張威接道:“他們防備得很森嚴,攻打不易。”
黃袍人笑一笑,道:“張兄的驍勇刀手,試攻過麼?”
張威道:“他們佈下了奇門陣式,驍勇刀手必須要兩面繞攻過去,極為不易,只有三尺寬的一個正面,可以攻襲,正面的防守,極為堅強,咱們失去了人多的優勢。”
黃袍人笑一笑,道:“張兄的意思是……”
張威接道:“我不願咱們的傷亡太多,所以,我準備把他們困在此地,等教主派來的一口匹人到此,破去奇陣,再行搶攻。”
黃袍人道:“張兄帶來了多少人?”
張威道:“藍旗堂下的高手,兄弟全都帶來了,除了二十四名勇驍刀手外,還有一百零四名弟子。”
黃袍人道:“兄弟也帶來了黃旗堂下的全部精銳,教主下令,不惜任何犧牲,必須要殺死東方亞菱。”
這兩人你言我語,談的全都是自己的事,但卻是充滿著心戰、威脅。
天虛子內心中也感到無比的震驚,但他表面上,卻保持了絕對的鎮靜,微笑不言。
對兩人對答之言,可作兩種不同的解釋,一種是恐嚇,一種是故意漏出教中的機秘。
只聽張威輕輕籲一口氣,道:“秦兄,咱們七旗堂是不是全都要來此地?”
黃袍人道:“不錯,七旗和大合八堂,都奉到了令諭,全部精銳,盡集於此,方圓三十里內,都設下了埋伏,人手逾千,無一不是江瑚中的高手,我不信東方世家真有通天澈地之能,能逃此危。”
張威道:“秦兄說的是,千百年來,江上可算從未有過如此強大的實力,集中一處,就算他們是鐵打銅鑄的羅漢,咱們也要把他化成水。”
黃袍人哈哈一笑道:“張兄,你驍勇刀手已試過了,不知可否讓兄弟也試試?”
張威道:“久聞秦兄訓練了一隊劍手,不但是劍術精絕,而且,還可以發出飛劍傷人於百步之內……”
黃袍人笑一笑,接道:“張兄,對兄弟的事,摸得很清楚啊?”
張威道:“咱們共事十餘年,怎會互不相知?秦兄對兄弟堂中的事,還不是瞭如指掌。”
黃袍人道:“張兄,要不要兄弟試試呢?”
張威道:“秦兄一定要試試,兄弟也不反對,不過……黃袍人接道:“不過什麼?”
張威:“距離天明,不過還有兩個時辰,何不等到大明,破去奇陣之後,再合力而攻。”
黃袍人道:“張兄,兄弟無意搶你的功勞,我只是不相信,三兩人的力量,真能對付兄弟訓練的飛劍手。”
張威道:“秦兄如此說,兄弟倒是不便再付勸阻了……一揮手,接道:“退下去。”
二十四名驍刀手,應了一聲,疾快的退了下去。
黃袍人拔出弓一揮,兩隊黃衣人,疾快的奔了過來。
天虛子凝目去,只見來人分作兩隊,也是二十四名。
二十四人穿著一般黃色的勁裝,背插弓,但腰間,卻有一條五寸寬窄的虎皮帶子,上面,插了一十二把八寸左右的短劍。
所謂飛劍手,大約就是指他們身上的十二把短劍而言了。
這些人年齡雖然不同,但卻在二十五至三十六間。
正是一個人體能尖峰的精壯時期。
黃袍人揮揮手,二十四名飛劍手,在他身後,列成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