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奇道:“好!在下第一件奉告江兄的是,在下和樑上燕都活得很好,像數十年前一樣,感覺到很自由,心靈上,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江萬里道:“刑堂追殺,一夕數驚,難道你真的過得全無壓力麼?”
覃奇哈哈一笑,道:“江兄,天羅教確然派了很多人來追殺在下,咱們為了保命、拼命,完全出於自願。”
江萬里道:“你已被逼上了梁山,就算你不想拼命,也是不成了,像你覃奇這樣的人,似乎不是願意束手就縛的人?”
覃奇道:“兄弟的意思,是想奉勸江兄……”
江萬里接道:“勸我什麼?”
覃奇道:“江兄,率人到此。已脫離天羅教的掌握,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江兄,是否願意棄暗投明,和兄弟共聚一處,為江湖正義,一盡心力。”
江萬里冷笑一聲,道:“覃奇,你可是在說夢話麼?”
覃奇道:“不是,兄弟說的很真實。江兄,在護法院中,你的職位高了兄弟一等。
對大羅教中事,比兄弟知道得更為清楚,咱們護法院中,有幾人是真的願意投入天羅教中?不是為勢所迫,就是為人所要挾,無影刀在江湖是何等的威名,何等的顯赫,一方霸主,受盡了武林同道的尊仰,如今投身在天羅教中,只不過是一名殺手中的殺手……”
江萬里接道:“在下身為刑堂執法副堂主,怎能說是一名殺手中的殺手?”
覃奇道:“嚴格點說,整座的護法院,都是天羅教中的殺手,你江兄不妨自作忖量,護法院中的護法,所作所為,哪一件、哪一樁不是殺手所為所作的事……”
江萬里道:“哦?”
覃奇道:“咱們如是執刑不力,就變成了護法院中的叛徒,你江兄就攜刀帶人,追蹤天涯,不是生擒,就是取命,咱們如是殺手,你江兄是不是殺手中的殺手呢?”
江萬里沈吟了一陣,道:“覃奇,你說完了很有?”
覃奇道:“兄弟言盡於此。”
江萬里道:“好!現在,你可以亮出你的兵刀了。”
覃奇道:“江兄,兄弟說了半天,你連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麼?”
江萬里道:“在下都聽到了,不過,我還是要帶你的人頭回去。”
秋飛花道:“覃兄,你已經仁至義盡,不用再盡心思了,這裡的事情,交給區區在下了。”
江萬里雙目盯注在秋飛花的臉上,冷冷說道:“年輕人,別大狂傲了!在下就要來領教了。”
秋飛花冷笑一聲,道:“江萬里,華一坤比你的地位如何?”
江萬里道:“他是副教主的身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下身不及得。”
秋飛花道:“這就是了。咱們見識過貴教的華副教主,閣下,實已算不得什麼人物!”
江萬里道:“好狂妄的小子,先接我連環七刀。”
刀字出口,寒芒一閃,斬了過去。
秋飛花一閃避開,右手已握住了劍柄。
但他的劍還沒有出硝,江萬里的連環刀招,已綿連而至,果然是一連七刀。
這七刀。綿連一式,有如一刀一般的快速。
秋飛花役有時間拔出長劍,只全神閃避對方的刀法。
閃是閃避開了,可惜身上被刀劃中四處,有兩處衣衫裂開,傳到肌肉,流出了鮮血。
但他總算是頭臉完整,四肢末殘。
身上的幾處流血的傷痕,顯然垃役有給他大大的威脅,至少,沒有影響到他靈活的行動。
四處傷痕,半身鮮血,換到的代價,是拔出了身上的長劍。
七刀快逾閃電的攻勢,沒有把秋飛花劈死刀下。江萬里似是有些意外。
呆了一呆,道:“不錯,你能在劍未出稍之前,避開了找七刀快攻,足見高明。”
秋飛花道:“閣下這無影刀的稱呼,看來,也非浪得虛名。”
輕經一振右腕,閃起了一片劍花,接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區區也想奉還閣下七劍。”
江萬里冷冷說道:“你避開我七刀快攻,那並不代表你已經逃過了在下無影快刀,江某人也沒有那個風度,讓你攻我七劍,而不還手。”
秋飛花在江萬里揮刀攻襲之時,就想出手,但江萬里快刀如電,使他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甚至連念頭也未轉完,江萬里已然攻完七刀,抽身而退。雙方經過了一次交手之後,彼此之間,已然瞭解到遇上對手、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