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由地下石縫中滲出來,形成了深約三尺、方圓五尺的小水潭。
看過了水池形勢,東方亞菱已瞭然絕無法在這地方下毒,藥物一定是在下水源之處,歷年藥性不減,而且,一直保持著平穩的藥力,單是這一份下藥的本領。就叫人敬佩萬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夠了,咱們走吧!”
青衣人道:“姑娘還要看些什麼?”
東方亞菱道:“不用了,咱們先把這件事情辦好,諸位對我有了信心,咱們再談第二件。”
青衣人道:“姑娘高見。”
東方亞菱道:“有件事,想請大夫幫助?”
青衣人道:“我如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東方亞菱道:“這件事,如若對別人說,怕很難答應。”
青衣人道:“姑娘請調吧!在下相信在情理之內之事,敝堡主也可答允。”
東方亞菱道:“我要離堡一趟。”
青衣人道:“到哪裡去?”
東方亞菱道:“水源頭處……”
青衣人接道:“在下也想到了,只可惜在下無法去查。”
東方亞菱道:“大夫是這黑堡中第幾代執醫人?”
青衣人道:“第三代,黑堡中一切公正,醫術相傳,並非血統為主,而是以才慧為主。”
東方亞菱道:“大夫肯同意,那是再好不過,我最遲十二個時辰後回來,留下我這位助手,作為人質。”
青衣人回顧了黃衣人一眼,道:“堡主意下如何?”
黃衣人道:“大夫的看法呢?”
青衣人道:“這位姑娘的才慧,可以相信,而且,她可能就是咱們要等的人。”
黃衣人道:“大夫既如此說,本座倒是不能不同意了,留下人質,叫她去吧!”
東方亞菱目光轉註到秋飛花的身上,緩緩說道:“等著我,十二個時辰之後,我一定回來。”
秋飛花道:“姑娘請便,不必限於十二個時辰,查出了全部的內情再說。”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十二個時辰,應該夠了,你要忍耐一下。”
秋飛花道:“姑娘不用為在下擔心。”
東方亞菱道:“我去了。”
青衣人道:“在下送你一程!”
東方亞菱道:“多謝大夫。”
令令令
秋飛花受到了很多的優待,被安排在一座雅室之中,室內還特別為他點了一支火燭。
桌子上,擺了很豐盛的酒菜。
但秋飛花卻不敢食用,只吃些自己帶來的乾糧。
東方亞菱回來得很快,六個時辰後,已然重返黑堡。
秋飛花被請到了大廳之中,東方亞菱先已在座。
陪著東方亞菱的是那黃衣堡主、青衣大夫和堡中掌令。
四位一品長老,並未在座。
目睹秋飛花安然無恙,東方亞菱大放寬心,笑一笑,道:“大夫,小妹幸未辱命。”
青衣人道:“姑娘真的已經查出內情了?”
東方亞菱道:“大夫和掌令,都是絕對才慧的人,小妹也不敢隱瞞什麼,貴堡中人,雙目不能常見陽光,確實為一種藥物所害,但那藥物,有害有利,可以使目光,更能適應黑夜。”
青衣人道:“那藥物在何處?”
東方亞菱道:“水源頭處……”
青衣人接道:“百年來,那藥物也該用完了,除非有一個人夠適時的加上藥物。”
東方亞菱道:“這一點大夫猜錯了,那設計人存置於水源頭虛的藥物,在一種巧妙的控制之下,至少還可以再用二十年。”
青衣人嘆息一聲,道:“那個人,也就是把我們送入這黑堡的人了?”
東方亞菱道:“不錯,大夫,不是不是很恨他?”
青衣人道:“我們是第三代了,生於黑堡,長於黑堡,就區區而言,我們被長年關入黑堡,不見外面世界,心中總是有著一些怨忿,不過,那人也把我們培養成了一種很傑出的人,我們見識不多,但各有專長,因心無旁掛,所以學有所成,這恐非黑堡之外的人,所能及得了。”
東方亞菱道:“他為你們留下了絕世武學,也為你們留下了高明的醫道,河洛、奇算無所不有,那人的才智,可算得一代奇人……”
黃衣人突然接道:“姑娘,這地方雖然勉可安居,但終年不見天日,終非久居之地,姑娘是否真誠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