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梁護法已然拔出了身上的長劍,冷冷說道:“小子,你不覺太狂了麼?”
秋飛花道:“梁護法,大名怎麼稱呼?”
梁護法道:“你師父告訴你覃奇的劍中藏刀,難道沒有告訴你老夫是什麼人?”
傅東揚笑道:“沒有,上燕兄,覃奇的劍中藏刀,天下聞名,兄弟是早已知曉了,但上燕兄隱技自藏,兄弟確還不知梁兄有些什麼過人的能耐。”
覃奇道:“梁兄號稱千臂神魔,一手燕子追魂嫖,江湖上堪稱一絕。”
傅宗揚道:“哦?”
樑上燕道:“算不得什麼?”
突然一劍,掃向了秋飛花。
這一劍快速無匹,劍勢有如一道閃光,直落而下。
秋飛花一閃身,長劍一揮,直迎上去。
樑上燕原本不想和秋飛花的劍勢相撞,但秋飛花出劍太快,快得樑上燕沒有法子抽出長劍。
雙劍相觸,鏗然金鐵交震中,樑上燕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力道,傳了過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力道,並非很大,但卻如觸電一般,使整個身軀震顫了一下。
這一剎間,他全身沒有了還擊的力道。
高手過招,就這一制時間,已經夠了,秋飛花劍如電閃,冷厲的寒芒,已然指向了樑上燕的咽喉。
樑上燕也是綠林道上名動一時的人物,想不到交手一招,就被人用劍逼上了咽喉,不禁一呆。
事實上,又何止是樑上燕,整個場中,敵我雙方之人,都看得微微一怔。
秋飛花神情冷肅,緩緩說道:“梁兄,閣下可以下個決定了!”
樑上燕徵了一怔,道:“決定什麼?”
秋飛花道:“決定生死,閣下如是想死,在下只要一送長劍,立刻可以成全閣下,如是閣下不願死,那就只有聽在下的吩咐了。”
樑上燕這一生中,從沒有遇上過這樣尷尬的事,一時間呆在當地,不如如何是好?
秋飛花的冷厲,好像沒有商量的餘地。驟然間,面對著生死的抉擇時,樑上燕也有著難以適從之感。
那位姓湯的護法,就在樑上燕的身側,距離不遠,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樑上燕竟然連一招也接不下來。
事情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秋飛花冷笑一聲,道:“樑上燕,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在下希望閣下能夠早些有個決定!”
樑上燕道:“我……”
秋飛花冷然接道:“梁兄,我不聽解釋,也不願再等下去,我要聽結果。”
樑上燕輕輕籲一口氣,道:“秋少兄,千古艱難唯一死,至少,在下現在還不要死。”
秋飛花道:“那很好,閣下如是不願死,那是願意和我合作了。”
樑上燕道:“閣下似乎是隻提出這兩個條件,在下也只能告訴閣下,我不願意死。”
秋飛花道:“夠了,現在,閣下可以棄下手中長劍。”
樑上燕還劍入捎,道:“秋少兄,這地方,在下個能棄去手中的長劍;刀劍如林中,殺機瀰漫,在下如若放下兵刃,只怕連性命也無法保住了。”
秋飛花點點頭,道:“好,你過來吧!”
天英夫人冷笑一聲,道:“站住,樑上燕,看起來,你還不如覃奇了。”
樑上燕道:“夫人,護法院中人,都是老江湖了,他們對利害之事,看得很清楚……”
天英夫人接道:“這一次,只怕你看走眼了。”
突然一揚手,一道寒芒,雷射而出,直射向樑上燕的背心。
天英夫人距離樑上燕不遠,這一次突然袖中出刀,快速絕倫,刀一閃,人已到了樑上燕的身後。
眼看,這一刀就要射中樑上燕的背心,秋飛花卻長劍一揮,噹的一聲,把一柄短刀,震飛開去。
樑上燕一回身,右手疾抬。
三枚燕子縹,疾向天英夫人射去。
天英夫人長袖一揮,呼的一卷,竟把三枚燕子鏢,捲入了長袖之中。
但樑上燕已大步行了過去,和覃奇並肩而立,低聲道:“覃兄,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原諒。”
華一坤冷笑一聲,道:“天英夫人,護法院中的人,都是江湖上極有名望、成就的人,老夫也不便插手,夫人自己處置。”
天英夫人揚了楊柳眉兒,道:“華老放心,我自會對你和院主作個交代……”
目光轉註到湯護法的臉上,接道:“湯元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