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你比平時久一些,阿姨情況還好吧?”
林覓提裙上車:“沒什麼問題,剛才處理了一些事耽擱了。”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長許多,正午的空氣像蒸籠悶塞。
司機看著商務車前遙望無際的高速車流,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然後瞟了眼後視鏡裡幾人情況,把中控臺空調溫度開到最低。
許聽晚歪過頭:“一會兒試音面試得多久,不會弄完之後咱倆只能出去吃宵夜了吧?”
林覓轉眸,臉龐純得能掐出水似的。許聽晚怔了下神,就聽她說:“線上試音的時候片方對我的聲線比較滿意,不過這回是正式的面試,我也把握不準時間。”
“算了,宵夜也不是不行——”
說著,耳畔迴響僖音工作室同事嘰嘰喳喳的八卦聲,她抻長胳膊問前座幾人,“你們說的寶娛傳媒高管不會就是追覓覓那男的吧?”
同事拍了下手:“就他。”
許聽晚驚得嘴巴合不上:“我還以為他是個黃金單身漢,原來有老婆的啊。”
“林老師要攤上麻煩咯。”
許聽晚神色一頓,顯然氣得不輕。
最近林覓和影視公司合作配音,工作期間認識了一個叫趙淮的高管。
加上微信後,趙淮秉著合作伙伴關係的名號天天找林覓聊天,期間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送花送禮,一度像狗皮膏藥黏在身上甩也甩不掉。
社會提倡自由戀愛,而不是隱瞞婚姻狀態下的無底褲戀愛。
許聽晚只能說人與人的腦組織有別,很難評價。
耗在高速路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內冷氣漸漸逼入骨髓。
長期處在低溫空氣裡,林覓只穿了件新中式侘寂吊帶裙,亞麻低飽和色,鎖骨與肩頸線型都美得挑不出瑕玷。低眸細細揣度試音劇本上的文字,指尖不緊不慢地翻頁,好像感覺不到冷。
車外卻像磚窖燒透了般焦烘烘的熱。
直到手臂被人觸了下,林覓側眼,看見一臉擔憂表情的許聽晚。
她合上檔案問怎麼了。
“還怎麼了,我摸你胳膊像冷血動物。”許聽晚讓師傅把車載空調溫度開高了些。
前邊貌似有車主撥打了交通熱線,幾輛交警車過來疏通,車流總算有鬆動的跡象。
女同事本來在前邊百無聊賴刷微博。不知誰提到一句寶娛傳媒的背後大佬,她瞬間來了興致:“聽說寶娛老總混到國內影視公司前三,全憑那位仰仗。跟你們說,我上次有個寶娛的單子,正好見到了那位大佬,我天,長得是一個牛逼,不比當紅流量小生差。”
混跡生意場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濘京新貴,在全球趨勢新環境下,他英國學成回來開公司不到兩年,帶領旗下多家企業在紐約證券交易所、福岡A股等地成功上市,榮獲“頂級排行榜榜單”頭籌。
傳聞新貴長了一張和娛樂圈男星相媲美的俊美面容,卻幾乎沒有在媒體上拋頭露面。
有主持人在財經節目上說漏嘴,爆出某新貴資本家過往情史豐富,大學還和一名女友同居長達兩年時間。
後來這名主持人的名字和網路的百科介紹一併消失無蹤。
此舉無疑給京圈傳送了一個訊息——
這位主兒不是宰相肚裡能撐船的慈悲菩薩,某些方面耳根子軟,惹不得。
“叫什麼名兒啊?”
女同事回憶了幾秒:“嘶,有點想不起來,好像叫什麼北,做風險投資生意的。”
“北”字一出,林覓眼瞼微動。
許聽晚看了她一眼,又轉去問女同事:“姓鄔?”
女同事猛搖頭:“我真記不得了,大佬又低調得緊,網上都找不到他全名,我也是聽別人講才知道。”
許聽晚意味深長:“就是對一對,說不定還是你們頭牌林老師的老熟人呢。”
林覓頓了會兒開口:“你少說兩句。”
許聽晚笑了聲。她跟林覓是發小,幼稚園就認識,兩人機緣巧合般同時被濘京大學錄取,不同專業同一寢室,被長輩笑說她倆是上輩子綁過來的孽緣。
再後來,林覓在某個人身邊跟了兩年,自詡最瞭解姐們兒的許聽晚也逐漸看不懂她了。
一晃,時間竟已過了四年。
許聽晚剛準備岔開話題,女同事搗鼓著外網網頁,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張大佬偷拍視角的圖片。
她把螢幕翻過來對著後座:“大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