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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岑豆碩士畢業,在家裡閉關一個月,苦思冥想未來要做什麼。要知道那時候岑豆的心態完全不一樣了,林家三少夫人,一不愁吃二不愁錢的,工作完全變成了一種愛好而非謀生手段。岑豆想了半天也沒啥自己喜歡的事業,當老師麼,自己沒那個口才,去企業,林鉭說人際關係太複雜,怕岑豆吃虧。
那就繼續搞研究好了,反正碩士之上還有博士,博士讀完還有博士後呢。
估計最大的波折就是在哪裡讀讀啥的問題,繼續待在以前的實驗室,別說岑豆覺得彆扭,光是想著成天和秦冉冉那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待在一起,林鉭也不答應。輾轉多時之後,林鉭幫岑豆挑了個本地的研究所,岑豆準備了半年,考了那兒的博士。
也就是說,現如今岑豆女士也是博士了。
不過岑豆的博士生活是打了折扣的,起碼她這麼認為。
怎麼說呢,先說導師吧。岑豆對選導師一點都不在行,乾脆就都交給林鉭了。林鉭選了這個導師,岑豆也沒啥異議。後來才知道,這個導師極其愛玩,十分心思五分用在玩上,三分用來吃喝拉撒,就最後剩下的兩分才用來搞科研。導師之所以能混到博導,在岑豆看來,多半是仗著他強硬的後臺(具體是什麼後臺沒人知道,大夥兒都是猜測),至於他發的那幾篇據說影響相當高的論文,岑豆不予置評,反正她沒看懂。
當年博士複試的時候,那人就拿著他的一篇paper考岑豆,說給你三分鐘,你給我講講你的理解,岑豆看著一堆公式資料眼睛都直了,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什麼,結果那人居然拍著桌子指著她喊知音。
然後就是組裡的同學,不過八個人,三個博士五個碩士,卻沒有一個是靠譜的,瘋起來就跟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似的。嗯,唯一一個靠譜的就是那個叫趙晨的師弟,穩穩當當乾乾淨淨,說話做事特有分寸,見著她一口一個師姐的叫著,特討人喜歡。
岑豆有時候也抱怨林鉭,說你怎麼給我挑了這麼個導師。林鉭說這個導師無才無德又無貌,把你放他那兒我放心。
如此,岑豆還能說什麼,拳腳伺候唄。
今天早上,岑豆從坐上車開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腳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岑豆問林鉭:“你說的那個保鏢在哪兒呢?”
林鉭安撫岑豆:“你就當他不存在就行了,不用太介意。”
岑豆瞪他:“那我上廁所他要不要跟著?!”
“不該看的他絕對不會看,當然,老婆,這世上除了我,也沒有哪個男人懂得欣賞你的——心靈美。”
“你今天晚上不想上床了是不是。”岑豆陰森森地說。
岑豆現在的研究所離家很近,不過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下車前,慣例送給林鉭一個告別之吻,林鉭順便提醒岑豆不要剛吃完午飯就坐著,不然屁股會變大。他這算是急老婆所急想老婆所想了,身為老公,你總是在口頭上說老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老婆是不會信的,倒不如你經常陪著她健身,給她多辦幾張美容卡。以上,是林家大哥多年對敵鬥爭的經驗之談。
岑豆送走了林鉭,一個人往裡面走。她們這個研究所其實很有名氣,隸屬於jy部,所以財政撥款什麼的從來都寬鬆。按照慣例,撥下來的錢六分給老師,兩分建設研究所,兩分用來做研究。所以說研究所的門臉很敞亮,岑豆從門口走到樓裡還要走幾分鐘。間或遇上幾個泰山北斗的人物,岑豆禮貌地朝人家打招呼,泰山北斗們多少隨和的老人,不管認不認識岑豆都會笑著回應。
岑豆在心裡說,你看看你看看,博導就該是這個樣子麼,老當益壯老有所為厚積薄發——哪像她們導師,三十多歲還油嘴滑舌,你讓她如何從心眼裡產生敬重之情。
才走到一半,正遇上剛才提到的靠譜師弟,趙晨。趙晨也是剛到,手裡提溜著早餐,邊吃邊往實驗室走。看到岑豆,趙晨連忙把包子放回口袋,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才向岑豆走來。
伴著朝陽,那個年輕的生命活蹦亂跳地往自己這兒跑,看見他彷彿自己也和他一樣年輕似的。岑豆不禁在心裡讚歎:多陽光的男孩子啊,多上進的青年啊,怎麼就跟我混成了同學了呢,怎麼就跟我一樣不長眼選了這個導師呢。
“師姐,早啊。”
“早,師弟。”
兩個人並肩進了樓裡,師弟扭捏了半天,突然問:“師姐,剛才看你從車上下來,開車的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