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心中吶喊:你又亂欣慰什麼呀,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再次是逛街。
林鉭發現岑豆這個女人簡直是個死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聽說她自從研一的時候辦了網銀,就沒怎麼出去過。
你說女人這輩子能有幾個愛好,不就是逛吃逛吃逛吃,最後再來個嗚嗚麼,岑豆除了好吃以外,哪裡像個女人。這一點叫林鉭非常不滿意,私心裡,他還是喜歡明豔鮮活的岑豆。於是,沒隔三五天,林鉭必然要找盡各種藉口,使出渾身解數,拉著岑豆出去溜達一圈。
好在岑豆也沒懶到極致,林鉭招呼她十回,她有五六次是會應約的。
岑豆應約,林鉭又鬱悶了。
從前閒時岑豆曾經跟他提起過,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一是買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二是買一輛屬於自己的車。房子不要太大,三四十平二手房就行,車子不必太好,一個女孩子紅色的qq其實正好。只是在沒有那個能力的時候,別人的勉強可以當成自己的用用。林鉭不明白岑豆為什麼總是要強調歸屬,好像她總是沒有安全感。
岑豆沒有安全感還表現在另外一個地方,就是付賬的時候,岑豆從來不許他插手。你說男朋友給女朋友付賬不是正常的麼,老婆才給老公付賬呢,對吧。可是岑豆偏不,她說她有自己的原則。
林鉭氣得跳腳,毛原則,你的原則不就是看心情麼!
林鉭覺得自己拿這個女人沒轍:“你還非要跟我aa制不成?”
岑豆一笑:“當然,有啥好奇怪的。”
“不行,我沒有讓女人付賬的習慣。”
岑豆聳聳肩:“我也養成了不讓男人付賬的習慣。”
林鉭鬱悶,那前兩天的飯是誰請的。
岑豆彷彿看出了林鉭的心思,笑道:“一碼歸一碼,因為你是師兄,在師妹心情不好的時候有義務哄師妹開心,吃飯不過是手段。但這些……生活必需品,我是不能讓你插手的,這是原則。”
“毛原則?”
岑豆挑眉:“身為博士不要說粗話!”
“啥原則?”
岑豆把東西抱在懷裡深怕被搶走似的:“這些不值幾個錢,我可以讓你付賬。下次我的房租水電,你也說不值幾個錢,順便也幫我付了。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我就會覺得欠你很多,就會不好意思反對你的任何意見,甚至於你說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我都可能答應,到時候我的基本人格**性就沒了。”岑豆說這一席話的時候一直是笑盈盈的,但林鉭卻聽得出她的堅定。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小人?”林鉭扶額,頗有些洩氣。
岑豆呵呵一笑:“沒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麼。我只是先小人,凡是都把最壞的可能想好,免得將來有落差啊。”
“壞女人!”林鉭只能這麼評價岑豆。
岑豆顯然覺得這是誇讚,十分開心。
 ;。。。 ; ; 岑豆躺在床上,林鉭深情款款的那句“做我女朋友”跟按了單曲迴圈似的在耳朵邊響,折磨得岑豆想要撓牆。
岑豆想不明白,最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這幫男人一個個像蒼蠅看到……不,是蜜蜂見到花兒似的,全都圍著她轉悠,他孃的以前怎麼一個都不來啊!
江東也就罷了,那個混蛋大腦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樣,五年前還說再也不想見她,五年後又巴巴的過來,沒準哪天抽風了又走了,總之他的話沒準兒,可以直接按屁處理。
可他林鉭算怎麼回事,本來大好青年一個,外面那麼多根嫩草他不去啃,上杆子找她這根老草作甚!
嗷——————
月圓之夜,岑豆化身狼人,頂著泛青的眼圈,仰天長嘯。
這麼折騰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起不來的,好在趕上週末,也不用去實驗室。岑豆磨蹭了兩下實在起不來,索性躺在床上,睡個昏天暗地。
可惜天不遂人願,早上八點,某人八百年就該淘汰的手機忽然在耳邊嗡嗡的震動。
岑豆閉著眼,嘴裡不知道詛咒了什麼,迷迷糊糊地在枕頭底下摸索,好不容易抓著一個長條的硬物,軟綿綿地放到耳邊:“喂……誰啊……”
“小傻子,還不起來。”電話那頭笑意頗濃,滿腔寵溺。
岑豆的瞌睡蟲瞬間就沒了,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你丫大早上的抽什麼瘋啊!”
林鉭不以為意:“起床氣這麼重,你肯定低血壓。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