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傑卻一生都忘不了她們,也忘不了當時的情景,因此每年清明節的時候他都過來燒燒紙來祭奠一下,清理一下墳上的雜草或樹枝,他的心裡一直感到很內疚,要不是那天喝多了或者自己的速度再快一點,或許可以把她們都就出來,當然,對於這段往事,他更多的是疑惑和恐懼。
墳墓是建在樹木相對稀疏的地方,墳頭不高,因為吳明傑年年都會來修剪一番,所以這裡並沒有被雜草掩蓋。
王暉一邊回憶著吳明傑的講述,一邊默默注視著四個女孩的墳墓。
“你不覺得奇怪嗎?深更半夜的,四個女孩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地下室,還有那個詭異的稻草人?”王暉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我當時能覺察到的,畢竟那個時候我還不算大,後來警校畢業我又分到了這裡,才覺得這些事不符合常理,說句實話,自從我當上警察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但一無所獲”吳明傑顯得有點氣餒。
王暉看著吳明傑憔悴的神情,也有些同情他,畢竟十年前,他也不過是個大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無能為力,於是笑著安慰他說:“虧你現在還是警察呢!別灰心,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十四章 蹊蹺路引】………
孫虎拿著這臺隨身聽站在樹林裡,簡直是哭笑不得,他實在弄不懂到底是哪位仁兄在這裡故弄玄虛,開這種他實在開不起的玩笑,他是想嚇嚇我,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又或者是想告訴我些什麼?孫虎看著隨身聽,又做了下來仔細研究。
這個隨身聽的樣子就是比較常見的那種,九十年代末,很多耍酷的年輕女孩或小夥子在褲腰上別的那種,有耳機插孔也有外揚聲器,磁帶也是最普通的,孫虎按開隨身聽的帶盒,拿出了裡面的磁帶,這個磁帶兩面沒有任何紙貼,更沒有一個文字可循,一看就知道是買的空白帶。
孫虎將磁帶換了面放入隨身聽,按下播放鍵,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揚聲器裡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一直往前走,見到樹上刻有十字叉的樹,然後右拐,見到刻有十字叉的樹,再右拐”這個聲音對孫虎是完全陌生的,語氣也很生硬,不過聽起來像是在給孫虎指路。
孫虎拿著隨身聽一時無措,顯得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按照隨身聽的所說的去做,也不知道這樣他會給我帶到什麼地方,萬一是個陷阱,咋辦?
孫虎在原地猶豫了片刻,心想反正也就這樣了,去它***,怎麼也是五五開,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是僥倖走出去……。
想到這裡孫虎一骨碌怕了起來,又仔細確定了一下方向,為了避免再走錯方向,孫虎用木棍在地上畫著一條深坑,果不其然,走出去十幾分鍾後,有一棵楊樹在一人高的地方被利器掛掉了樹皮,上面深深的刻著一個十字叉。
孫虎放慢腳步,又仔細檢視了一下四周,還是什麼都沒有,休息了片刻,按照磁帶說的又開始前行。
這一次走了大約五分鐘就看到了第二棵樹,孫虎不再耽誤時間,依舊按照隨身聽的提示,右拐前行。
就這樣孫虎按照提示連續找到了八棵樹,媽的,這不是讓我在這個地方轉了一個大圈嗎?孫虎在心裡恨恨的罵著。
當走過了第九棵樹的時候,前方出現一片灌木林,孫虎用木棒撥拉一下,就鑽了進去……
王暉和吳明傑站在墳前,誰都沒有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吳明傑正想打破這種寧靜,王暉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面前捂住了他的嘴,“噓,別吭聲,聽!”這時就從遠處傳來好似木棒敲打灌木的聲音,而且愈來愈進。
然而,片刻後,王暉猶如一道閃電一樣飛了出去,一伸手探到灌木叢中,提出了一個人。
“啊……”一聲慘叫,一個人被王暉抓到了手中。
“王暉!”
“孫……孫虎!”
王暉手中的那個人,正是血跡斑斑、衣衫凌亂、蓬頭垢面的孫虎。
王暉震驚萬分,幾乎忘了鬆開抓住孫虎脖子的手,孫虎的臉漲得通紅,眼看就快沒氣了。
“王暉!”一旁的吳明傑立刻上前,拍了王暉的肩膀一下。
王暉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鬆開了手。
“咳……咳……你……你想要我的小命啊?”孫虎如釋重負,連忙大口地喘氣。
哪知道此時的王暉,眼睛卻是紅紅的,隱隱之中更有一絲淚光。
本來還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