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1部分

隱姓埋名。“不過,我若是你,我就開車去找蒙哥馬利,說‘我來了,我是黨衛軍首領希姆萊,準備替我手下的人承擔責任。’”當晚,希姆萊只對親友們簡短地說,有件新的重要任務未完,只能讓幾個人與他一起前往。他刮掉鬍子,往一隻眼上貼了塊布片,改名換姓——同行共9人,包括他的武裝黨衛軍的首席副官維爾納。格洛特曼在內——躲藏起來了。當格洛特曼發現他的主子有個氰氨藥瓶並準備在必要時使用它時,他指責希姆萊企圖走捷徑逃避責任——這條道路又是不對他的追隨者開放的。他說,作為帝國長官,你希姆萊的責任不但是要替下級官兵之行動承擔責任,而且要明確宣佈,武裝黨衛軍,黨衛軍保安隊,以及集中營的衛隊是屬完全不同的組織的。希姆萊躊躇了。“在我服毒後”他說,“你們這些青年軍官要將發生在德國的事情告訴全世界——我幹了什麼和我沒幹什麼。”

兩星期後,希姆萊被英軍俘獲。有位醫生在進行常規檢查時,發現他嘴裡有東西,待他伸手去取時,希姆萊咬破了藥瓶,立時死於非命。自殺事件仍時有發生,但數量卻比估計的要小,尤其是在政府人員中。只有位叫羅伯特·雷伊的,在紐倫堡等候審判時自殺。

在紐倫堡,最頑固的囚犯顯然是戈林。他來到監獄時,身上帶著一大包巴拉多辛丸,每天服用40丸之多。然而,到他出庭作證時,他已完全戒掉了服毒的習慣,體重減了百分之四十,只有153磅。在法庭上,他幾乎單槍匹馬地為他的元首辯護。與其他許多被告不同,他從不把責任推給別人,或拿希特勒作擋箭牌。他負責領導犯人,咄咄逼人地發號施令,採取統一策略進行辯護。回到牢房後,他熱情地搓著手,稱自己為最佳球隊隊長,還吹噓說,他會令原告和聽眾激烈相爭的。若被告中有人反對或軟弱下去,元氣得以恢復的戈林便會進行恐嚇,把他們罵得不敢吭聲。“看到德國人向敵人出賣靈魂,令我作嘔!”

在一次進午餐時,他這樣說,還以拳擊桌。“他媽的”他又說,“我只希望大家有勇氣把我們的辯護詞歸結為簡單的五個字:舐我的屁股!”

在22名主要被告中,只有3人(莎希特、巴本和弗裡茨徹)被判無罪,8人被判長期徒刑;其餘被判處死刑。1946年1月15日晚10時45分,戈林用一瓶氰氨欺騙了絞刑劊子手。兩小時後,處決開始了。

第一個走上絞刑架那十三級臺階的是裡賓特洛甫。“讓上帝保佑德國”他大聲說。”

我的遺願是保持德國的統一,讓東西方達成諒解”只有在紐倫堡看到許多無可爭辯的證據後,他才相信確有成千上萬的猶太人被殺害,因為希特勒曾一再對他說,猶太人的問題將用驅逐出境的辦法解決。“我做夢也未想到”他對美國心理學家G·M·吉爾伯特說,“事情會落得這個結局!”

第二個上絞刑架的是凱特爾。幾分鐘前,當牧師為他最後一次祈禱時,他哭了。現在,他鼓足了勇氣。“我呼籲全能的上帝饒恕德國人民。為了德國——一切!謝謝你們!”

他轉身面對牧師——是個美國人。“我衷心感謝你和派你前來的人們。”

鄶子手約翰·伍茲上士早就盼望行刑。他將繩索套住凱特爾的脖子,給他的頭蒙上黑布。在最後的時刻這位陸軍元帥高呼:“德意志高於一切!”

在審判過程中,凱特爾曾私下對吉爾伯特說過,希特勒出賣了他。“他若不是以彌天大謊故意欺騙我們,那他是故意讓我們矇在鼓裡,讓我們在虛偽的印象下打仗!”

(3)在激烈的動盪的最後的日子裡,一大批希特勒的貼身人員竟活了下來:4名秘書;兩名最得意的建築學家,施佩爾和吉斯勒;他的飛機駕駛員波爾;他的司機肯普卡;他的僕人林格;偷錄餐桌談話的兩人:海姆和科本;他妻子的摯友施奈德太太;他的兩個得意的戰士斯科爾茲內和魯德爾;他特別崇敬的3個女人:裡妮·萊芬斯達爾、格迪·特魯斯特和赫侖納·漢夫斯坦格爾。

他的許多副官和軍官不但活了下來,且對其經歷侃侃而談:普卡默爾,恩格爾,貝洛夫,伍恩施徹,舒爾茲和根舍。在蘇聯和東德被監禁12年後,根舍回到了西德。看見青年留鬍子和長髮,他大吃一驚。“親愛的朋友”舒爾茲對他說,“我們輸掉了戰爭,現在一切都變了。現在的青年已不像我們那時了。”

為了讓根舍回到現實中來,舒爾茲帶他去了一次貝格霍夫。建築物早已於1945年5月4日被黨衛軍放火燒為平地,剩下的敗瓦殘牆也被美國人逐漸毀滅了。一切都不同了,連通向房屋的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