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出巖洞,和惡魔同歸於盡,這大概可以洗刷我們本身的罪了。”
我和納爾遜兩人,聽得那年輕人如此說法,不禁聳然動容!
我連忙大聲道:“只有傻瓜才會這樣做。”那年輕人卻並不回答我,道:“我們所要求二位的是,絕不要將在這裡看到的一切,向外人提起一字,以妨礙我們的行動。”
我忙道:“你們做得很好,但你們絕不必和月神會總部,同歸於盡!”
那三人一齊搖頭,道:“我們三個,是志同道合的人,我們一家,全都死在月神會兇徒之手,我們薵劃了一年多,才想出這樣一個報仇的辦法來,而我們如今還活著,只不過是為了報仇,等到報了仇之後,我們活著還為了甚麼?”
這是可怕的想法,也許只有日本人受武士道精神的影響,究竟太深了一些!
我老實不客氣地對納爾遜先生道:“先生,這三位年輕人所從事的,是極其神聖的工作,你不是不知道月神會非但在日本,而且在遠東地區的犯罪行為,但你們做了些甚麼?”
正因為我和納爾遜已是生死相交的好朋友,所以我才能這樣毫不客氣地數說他。
納爾遜先生嘆了一口氣,道:“我覺得慚愧。”
那三人高興道:“那你們已決定為我們保守秘密了?”我點頭道:“自然,但我建議你們三人之中,應該有一個在巖洞口望風,而且,你們大可不必——”
那三個年輕人不等我講完,便道:“你的好意,我們知道了。”
我自然沒有法子再向下說去,我一拉方天,向納爾遜先生招了招手,道:“我們退出去吧。”
那三人中的一個道:“咦,你們不是要逃避月神會的追尋麼?”
我道:“是啊。”那人道:“可是你們退出去,卻是月神會的水域,沿著月神會的總部,成一個半月形,是布有水雷的!”
我道:“我們知道,但還有甚麼辦法麼?”
那年輕人突然笑了起來,指了指堆在石上的東西,道:“這一些東西,你們以為我們是透過水雷陣而運進來的麼?”
我聽出他話中有因,心內不禁大喜,忙道:“莫非還有其他的出路麼?”那年輕人道:“不錯,那是我們化了幾個月的功夫發現的。”
我們三人一聽,心中的高興,自然是難以言喻,忙道:“怎麼走法?”
那年輕人道:“那條通道,全是水道,有的地方,人要伏在船上,才能透過去,你們向前去,便可以發現一隻小船,在停著小船的地方起,便有發光漆做下的記號,循著記號划船,你們便可以在水雷陣之外,到了大海。但離月神會的總部仍然很近,你們要小心!”
我忙道:“那小船——”
可是,那年輕人已知道了我的意思,道:“不必為小船擔心了,我們至多還有兩天工作,便可以完成了,現在,我們已為即將成功而興奮得甚麼也吃不下,不需要再補充食物,小船也沒有用了!”這三個年輕人,竟然存下了必死之心!
我和納爾遜兩人,不再說甚麼,一直不出聲的方天,這時突然踏前一步,道:“你們是我所見到最勇敢的三個地球人,在我回到土星之後,一定向我的同類,提起你們來!”
那三個人一怔,突然笑了起來,道:“先生,你是我們所見到的最幽默的土星人!”
他們在“土星人”三字之上,加重了語氣,顯然他們絕不信方天是土星人!
方天也不再說甚麼,我們三人,向前走去,只聽得身後,又傳來“軋軋”風鎬聲,他們又在開始工作了。納爾遜先生轉身望了幾眼,道:“衛,你說得對,剛才我是錯了。”
我嘆了口氣道:“我們竟未問這三人的名字,但是我相信他們不肯說的。”
納爾遜道:“這三人不但勇敢,而且要有絕大的毅力。”我補充道:“在美軍軍營中偷烈性炸藥,又豈是容易的事?他們還要有極高的智力才行!”
我們說著,已向前走出了二十來碼,果然看到,在一個綠幽幽的箭咀之旁,我們三個人上了小木船,已是十分擠了。
#奇#我們取起船上的槳,向前劃去,一路之上,都有箭咀指路,在黑暗中曲曲折折,約莫劃了一個來小時,有幾處地力,巖洞低得我們一定要俯伏在船底,才能通向前去!
#書#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已可以看到前面處有光線透了進來。
不多久,小船出了巖洞,已經到了海面之上。我們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