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疑惑看向鄭明。鄭明撓撓頭,一臉陽光的笑容,卻略帶了些羞澀和尷尬:“那個……有些東西實在不方便拿出來給大家看。嘿嘿。”
兩個小情侶相視一笑,甜蜜勁兒膩死個人。莊軼忒佩服孫仲子這顆大電燈泡,這丫是怎麼在兩對小情侶中間存活下來的?
王甜甜也攏了攏自己的揹包,以防張梓墨手太快,摸出什麼不該出現在外人眼皮子底下的東西。莊軼翻了翻白眼,小年輕就是活力好,這麼天寒地凍的也能有激情幹那事兒。
“說實話我們本來沒打算進戚嶽山的,只准備在山麓玩玩,可是迷了路,越走越往深山裡鑽,餓得快絕望的時候遇到孫仲子同學,才僥倖活了下來,沒點本事大山坳子真不能隨便亂鑽,都吃人不帶吐骨頭的。”王甜甜說的甚是誠懇。
莊軼非常贊同,像孫仲子,雖然看起來是個神經大條的阿拉伯二缺,但人戚嶽山這種深山老林也敢一個人闖,擺明了就是藝高人膽大,外表一付弱雞樣,實際能力強悍得很,從他為東盛大學贏回的攀巖登山叢林穿越等各大獎盃就可見一斑。
“咱們食物嚴重不夠啊。”孫仲子專心清點著物品,“以六人一豬的口糧,這些壓縮餅乾、肉乾和乳酪撐不過兩天。”
“人都不夠吃了,還要管豬?”王甜甜撇撇嘴。
“我家豬不用你們操心。”張梓墨收回自己的東西,“跟著河走,魚管夠。”
“這倒是個好主意。”孫仲子激動道,“我算了下時間,腳程快的話大概四天就可以出山了。戚嶽山是西北東南斜長走向,我們現在的位置是中部偏南,我的計劃是從東北方向出山,距離算不上最短,但有條河一直穿插在附近,可以保證我們的食物充足,而且一出山就有一條國道……”
孫仲子拿出戚嶽山地圖,枯枝在雪地上划著今後四天他們的行進路線。張梓墨沒怎麼認真聽,跟著這幾個人不過為求一個掩飾,等行到中途,大致脫離了“菊刀堂”的封鎖範圍,她就會偷偷溜走。至於這頭豬麼,這趟肯定沒法帶走,只有離開前給它裝個微型跟蹤器,回歐洲處理完事情後,再著手安排人過來尋它蹤跡。
莊軼並不清楚張梓墨對他的打算,他盯著地形圖,估摸著現在所處位置到擎雲峰的距離,他想去擎雲峰確認一下有沒有冥文石和魂核的線索。
同孫仲子他們一起走個兩天,就必須分開往西北走,到時候得想個好法子擺脫掉這幾人才行。莊軼甩甩耳朵心頭想道。
六人一豬沿著河岸線朝北行進,張梓墨故意裝出一付氣弱的樣子落在後面,和其他人拉開距離。顧遠、阮清、鄭明和王甜甜在中間,兩對小情侶一前一後,安靜地走著。唯獨一個人衝在最前的孫仲子很是活躍,時不時停下等等眾人,講些逗趣的話提升下低落計程車氣。
不知道是不是魂穿成豬後動物的直覺變得強烈,還是人向來只會在同類面前偽裝,不會在動物面前設防,莊軼總覺得這支臨時組建的隊伍氣氛怪怪的。張梓墨從不與另外五人過分接近,走在後面時審視的目光常常射向前方的鄭明和王甜甜。兩對小情侶結伴而行好幾天了,正算關係應該變得熟絡,但互相之間卻甚少交流。可能同是東盛大學校友的關係,性格較為活潑的阮清剛開始倒是故意走得慢,想同張梓墨說說話,不過張梓墨說話就像擠牙膏,問一句答一句,阮清估計覺得沒意思,跟上了前方的顧遠,不再過來自討沒趣。
路上並非只有皚皚白雪和松樹枯枝同他們相伴,孫仲子彈弓獵了兩隻山雞和三隻鳥,麻利地處理了架火上開肉葷,炊煙梟梟,引來了幾個人,兩個亞洲人,一個白人。
除非是混血,純正的華夏民族和尼虹民族長相其實是各有特色的,稍加掌握就能正確分辨出對方的血統,比如眼前這個說著一口流利中文的男人,莊軼一眼就認出是尼虹人。
菊刀堂?
張梓墨似乎也暗自戒備,趴在她旁邊的莊軼可以很明顯看到她手暗暗伸進了裡衣兜。
面對尼虹男人的攀談,警惕的兩對小情侶和張梓墨都沒有說話,只有神經大條的孫仲子非常熱情,主動問詢:“額系孫仲子,東盛大學的。你們呢?”
“我們不是學生,是社會人士。”尼虹男人道。
尼虹男人眼角魚尾紋明顯,白種男人一道斜臥右眼的刀疤,歲數也約摸四十左右了,只有後面那個像是華夏本地人的亞洲人看起來稍微年輕些。
“啊,社會人士,也愛好登山嗎?”
“沒什麼興趣。”尼虹男人搖搖頭。
“那來戚嶽山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