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莊軼躲在幾十米開外,但相較而言,馬明成速度比他快多了,很快追攆上,莊軼只得繞著一棵粗樹轉圈躲避。
轉了幾圈累得他氣喘吁吁暈頭轉向,直想震刺發飛針暗戳馬明成一記,眼角餘光卻瞟見張梓墨一直看著這邊,零亂的頭髮下兩眼射出審視的冷光。
這女人在冷眼旁觀什麼?他心中疑惑,腳下步子不停。
“操!這頭蠢豬真他瑪難對付!”
馬明成追在後面也轉得頭昏眼花,毛了一把掏出槍,對準莊軼就是一槍。
幹!
莊軼一個猛扎竄向樹後,驚險閃開,右耳卻仍然中了一彈,被打出了個血淋淋的缺口。
“嗷——!”莊軼嚎了聲,他的動態視力和聽覺是佳,但受身型體重限制,行動力完全跟不上!能躲開一發子彈已是極限!
馬明成追在他身後又是一槍,這回莊軼避閃不及,正中後腿!
“嗷灰灰——!”
中彈和奔跑的衝力令他摔翻在地,馬明成幾步追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喘著大氣:“跑啊!他瑪的再跑啊!”
馬明成沒有再開槍,子彈有限,浪費兩顆對付一頭蠢豬已經夠奢侈了,而且還有把警/察引來的危險,他本來打算一棒子敲死了事,沒想到這豬這麼能折騰。
“蠢豬!死蠢豬!”
馬明成氣急敗壞,昔日大都會風光大盜,如今落魄鑽深山,連頭該死的豬都要戲弄他,他邊罵邊狠狠踢著莊軼,發洩著十幾天來窩囊的怨氣。
莊軼後腿中彈,行動速度有限,只能挨著雪地爬,不住瞅向張梓墨。
張梓墨目光一直望向這邊,卻完全沒有出手的跡象。莊軼清楚區區根繩子是綁不住張梓墨的,她要動手,輕而易舉!
尼瑪殺手果然都是冷血的!老子快被打死了,你還不來幫忙,在旁邊看戲?虧老子救了你一命!
莊軼在地上挪著,血汩汩從後腿流出,染在雪裡,白中血紅顯眼至極。
“親愛的!”袁潔一腳踩著孫仲子的頭,衝馬明成道,“別浪費時間了,警/察快來了,趕緊殺掉那頭豬割幾塊肉,我們馬上走!”
馬明成應了聲,撿回那根粗木棒,在莊軼頭上找著角度,想速戰速決,一擊斃命。
莊軼盯著馬明成。張梓墨明哲保身,不能靠那女人了。這一戰得自己搞定,就算秘密被人發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命都沒了,守著秘密有屁用!
馬明成木棒點點他的右腦:“死豬!老子現在馬上就把你變成一頭真正的死豬!”
說完獰笑著高舉起木棒。
莊軼稍移位置,借馬明成身體擋住張梓墨等人視線,運炁於體表,蹄叉間鋼刺瞬間聳出。
突見詭異一幕,馬明成完全接受無能,呆愣當場!
他這是見到了什麼!?一頭豬……一頭豬蹄叉間竟然聳出根兩掌長的尖刺?!
把老子變死豬?!老子才要馬上把你變死人!
莊軼猛烈振臂,嗖!鋼刺飛速射出,正對馬明成脆弱咽喉!
鋼刺鑽皮刺肉,封喉入腦,莊軼聽見清脆的骨裂聲。
馬明成大張著嘴,兩眼見鬼般不可置信,高舉的木棒頓在半空。
“啊……啊……”他嘴裡冒出幾聲絲毫分辨不清的氣音,是他的最後遺言。
“親愛的!快動手啊!”袁潔見馬明成始終沒有揮下木棒,不由催促道。
馬明成背對眾人,擋了視線,沒有人清楚幾十米開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邦!馬明成手中的木棒掉落在地。
張梓墨一直帶著審視冷光的眼裡,陡然冒出一絲異樣的熱度!
“親愛的?”袁潔開始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在袁潔的輕喚聲中,馬明成撲地倒下,血頓時浸了一地。
“親愛的——!”
袁潔大叫,放開孫仲子就要衝過去,眼角卻人影一閃。
本來被五花大綁的張梓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解開了繩索,手裡拿著根樹棍,零亂的頭髮下一張臉面無表情,渾身卻散發出強烈的森冷氣息。
這不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該有的氣息!
袁潔下意識感到危險,一時之間忘了掏槍,本能後退!
張梓墨一棍子揮出,卻沒有擊向袁潔,而是敲向了正要扭頭向外檢視情況的孫仲子後腦。
袁潔呆愣萬分,急忙掏出槍對準張梓墨。
可是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