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墨一直默默看著莊軼東竄西跳忙活,然後又對著一塊刻有紋路的石頭髮呆。她很好奇,這頭肥豬似乎總會做出一些讓她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不知道肥豬一直盯著的那塊石頭是什麼,在阮清將馬明成揹包裡的東西全扔出來時,她有印象看到過。威力那麼強大的爆炸,足以毀石碎骨,這石頭居然沒有一絲損傷,定然不是尋常之物。
她其實非常想知道那頭豬的真正來歷,她有一種極其強烈的預感,這頭豬的身份絕對非同尋常,但是她不敢再繼續之前的逼迫,因為警/察們已經來了。
爆炸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驚動不來警/察。
森田讓、蔣輝和文森特對這麼一場劇烈爆炸之後還存活著的兩人一豬表示非常驚訝,看到顧遠的屍體時亦是神色一變,為顧遠的詐屍,也為顧遠頭頂那個正中紅心的彈孔。
一名普通的女大學生射不出如此精準的一槍,國際刑/警們的懷疑自然而然集中到張梓墨身上。
“你是哪裡的學生?”森田讓第一個發問。
“東盛大學英文系。”
莊軼傻眼:嘿!還來啊!
“槍……是你開的?”蔣輝第二個發問。
張梓墨點頭,承認得很乾脆。
“你練過射擊?射得這麼準。”文森特第三個發問。
“練過。我以前是射擊隊的,就在東盛市射擊隊,本來是種子選手,可惜後來手受了傷,才沒有繼續訓練。”
哈?莊軼愣了,這女人張口就來還真是張出了新高度!
一名曾經是射擊種子選手的少女,情急之下開了槍,幾發子彈打中防彈衣,一發子彈運氣極佳爆了頭,說起來似乎詭異,但誰能肯定這一切絕對不會發生呢?
至少現在,森田讓、蔣輝和文森特頂多只是懷疑,沒法用鐐銬銬上張梓墨。
冥文石作為現場物證,被警/察們帶走了,同時被帶走的還有馬明成和顧遠的屍體,以及各式殘缺的肉塊內臟。
森田讓四處尋找著袁潔的屍塊碎片,希望找到能夠確認袁潔死亡的證據,這名尼虹刑警已經被這對屢屢從他手上逃脫的大盜夫婦給整神經質了。
尋到一處樹下時,森田讓終於看到地上躺著的半邊焦黑腦袋,仔細瞧了瞧,衝旁邊收集現場碎屍的警員道:“帶走。這是袁潔的頭。”
莊軼張嘴驚愣:這頭焦爛得恐怕連袁潔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你是怎麼確定的啊!
果然網上說的對,仇人賽過親愛的,黑粉才是真死忠。“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說的就是森田讓這類人啊!
按照張梓墨的證詞,馬明成是阮清殺死的,袁潔是顧遠殺死的,顧遠是張梓墨殺死的,至於孫仲子這丫是怎麼昏的,張梓墨表示自己不知道。
初步屍檢分析,馬明成咽喉處為致命傷,從痕跡判定,疑似兇器為軍/刺,但阮清屍體已經被炸成碎塊,用過的武器也不知從何處找起。袁潔同理。只有顧遠的死可以定案是張梓墨開槍所致,人證物證口供俱在。不過只要確定是自衛行為,張梓墨就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擊斃一名窮兇極惡,連殺三名警/察的兇徒,永遠不算防衛過當。
被蔣輝下令看守阮清、顧遠“屍體”的那名警察死了,森田讓派來跟蹤馬明成、袁潔的兩名警/察也死了,皆一槍致命,子彈是沙漠/之鷹。
“馬明成和袁潔劫持著人質進了處隱蔽地,不好觀察,那頭豬也跟了進去。”
這是負責跟蹤的兩名警/察送回來的最後訊息。
小部分人押送馬明成和顧遠屍體出山,大部隊留下來繼續勘察現場,收集證物,順帶休息。
二十多天的緊張追捕,大半時間都穿梭在深山老林裡,條件艱苦,任務完成,警/察們總算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休息營地格外安適。
蔣輝、森田讓和文森特三人在營地外一邊烤鳥肉一邊聚首小結。
蔣輝眉頭緊鎖,這次沒有追回“黑寡/婦之心”,再加之死了幾名己方人員,他甚是不甘,森田讓和文森特相對而言則要平和得多,馬明成和袁潔一死,他們長達幾年時間的跨洋追捕終於可以劃上圓滿的句號。
“哈哈!以後再也不用追在那倆混蛋屁股後面跑了!”文森特手拿剛烤好的鳥肉向森田讓示意,“來,森田,幹一下鳥!”
森田讓意思了下,咬了口鳥肉:“別高興得太早,文森特。‘黑寡/婦之心’一案還沒有了結呢。”
馬明成之言是真是假三人無法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