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吧?!”娉婷隨楚君二人一起望向楚雲飛的方向,轉而又搖了搖頭嘆道:“少年心事總是讓人難以理解的。就好像我們當初……”
楚飛揚一聽到她的“當初”,掛著客氣笑容的臉上就暗暗地愁苦起來。這個娉婷總有本事把一些純潔的事情講得讓人浮想聯翩,他楚飛揚再是行得正坐得直,也禁不住這位天水門主把一切事實都套上小女孩的懷春思緒講出來。
“娉婷,我早上定下了早飯,現在想是已經備齊了,你快快去吃吧,免得涼了。我和君公子還有些事,晚點過來。”楚飛揚打斷她的“當初”,向她指明所定的位置,便拉著君書影繼續向裡走去。
娉婷應了一聲,與君書影擦肩而過時,她微小卻清晰的話語傳入君書影耳中:“楚大哥早晚是我的。他十三歲時就說過,他要娶的是天下第一美人!”
回應她的只有君書影的一聲冷哼。
馬廄前,江三給幾匹馬上好乾草食料,便拍拍手坐到一邊的走廊上看著。他只盼著這幾匹死馬快點吃飽,然後儘快上路。在離得這麼近的地方,他已經快要等不及了,就算只耽誤上一時一刻,他也完全無法忍受了。
已經這麼近,這麼近了……
“你怎麼不去吃早飯。”楚雲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而後他便坐在江三的身旁,託著下巴發呆。
“怎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江三看了他一眼,不滿地道,“如果因為你耽誤了行程,你就等著下海餵魚吧!臭小子!”
“不會的,我只是沒睡好。”楚雲飛呆呆地回道。
“怎麼,想那個人想到睡不著覺了?瞧你這點出息。你要是忍不住,找幾個兔兒爺洩洩火去,別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江三嗤道。
“少用你的齷齪心思衡量別人!”楚雲飛終於不再是呆呆愣愣的,氣憤地叫嚷道:“我對君大哥只有尊重和敬愛,絕對不會對他做出任何不敬之事,連想的也不行!”頓了頓又疾顏厲色道:“你也不準想!”
“稀罕。”江三哼了一聲,又看了看楚雲飛青白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問道:“那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也許我能給你開解開解。”說著用一副長輩的姿態拍了拍楚雲飛的肩膀。
楚雲飛本就是想找江三訴苦的,這時也不隱瞞,皺著眉頭道:“我是在為君大哥心疼啊。他這麼風神秀雅的人,本來就不該委身於任何人。楚大哥既然有幸得到他,就應該一心一意,心無旁騖。可是,且不說這一路上,只不過短短几十天裡,又是梅家小姐又是娉婷門主的,鶯鶯燕燕的就沒斷過。就算他家裡,也還有兩個孩子在。我以前問起過,似乎孩子們的母親也仍舊同楚大哥交好。這……這讓君大哥如何自處?!他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人,卻要受如此委屈。楚大哥居然還每天夜裡一有機會就溜到君大哥房裡,也不知道對君大哥做些什麼……”
這最後一句讓江三酸得牙都疼了,他噝了一聲,拍了拍楚雲飛的腦袋:“孩子,你真的想的太多了。”想了想又道:“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多廢話,重點都在那最後一句呢?”
楚雲飛也懶得同江三爭執,繼續託著下巴看著前方的馬廄。
楚飛揚的那匹馬正捱到另一匹馬的身邊,親切地用黑亮的脖子去蹭它的同伴。被蹭的那匹馬也不管它,自顧自地吃著乾草,一派淡定。
江三認出那正是君書影的馬,嘆了一聲:“物似主人形,真沒說錯。”
楚雲飛看著那親密無間的兩匹馬兒,也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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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離開小鎮,騎著馬一路疾行。楚飛揚此時也不再與江三為難,只是看著江三熟門熟路地帶領著眾人來到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又忙活著向漁民租借漁船,打點好一切出海必備的用品。
楚飛揚嘴角噙上一抹似笑非笑。君書影走到楚飛揚身邊,和他一起看著獨自一人忙裡忙外的江三,開口道:“這個江三……目的果然不簡單。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個一再出現的神秘人,也同樣查不到任何線索。我們這一次要面對的敵人,不簡單。”
楚飛揚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笑道:“不管他的目的真的是錢財寶藏,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也不管他背後還有沒有其他勢力,既然我已經被人找到頭上了,這一趟總是免不了要走的。如今似乎又同我師父的師門扯上關係,那我更加要去查探個究竟。”楚飛揚摸了摸君書影的頭髮:“既來之則安之,你也不必過於擔憂。”
君書影輕哼一聲,撇了楚飛揚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