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背靠背的揭發和批判,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當時給羅瑞卿列的“罪狀”,概括起來有三條:一是反對林彪,封鎖林彪,對林彪搞突然襲擊;二是反對突出政治;三是向黨伸手。林彪在會上宣佈:撤銷羅瑞卿的各項職務。
羅瑞卿遭打倒內情(5)
12月16日,周恩來、鄧小平向羅瑞卿傳達毛澤東的談話:“主席對林彪講,反對你,還沒有反對我呢。就是反對我到長江裡游泳,那是一片好意。這是一。第二,主席說,如果沒有這三條,可以把問題先掛起來,中國有很多問題都是掛起來的,掛幾百年不行,還可以掛一萬年。有什麼就檢查什麼。還說,瑞卿的工作是有成績的。主席講,這個事,我們也有責任,沒有發現,及時教育。然後就說,告訴羅總長回北京,回北京再說吧。”由此可見,當時毛澤東還沒有想到完全打倒羅瑞卿。
羅瑞卿聽了周恩來、鄧小平的傳達後,很想不通,給周恩來打電話,要求去見毛澤東,去見林彪,希望把問題解釋清楚。周恩來告訴他不能同毛澤東見面後,羅瑞卿又馬上給林彪打電話要求見面。周恩來見此情景,感慨地說:“太天真,你太天真了。”
會後,羅瑞卿即遭隔離審查。隨後又成立了一個“中央工作組”,於1966年的3月4日至4月8日在北京開會,揭發批判羅瑞卿,鄧小平被指定為會議的主持者之一。鄧小平對林彪素無好感,根本不相信林對羅的那些惡意誣告。於是,會議開始後,他就把會議交給彭真一人去主持,自己與李富春等前往西北,視察三線建設。後來在“文革”中“檢討”此事時,他說:“對於這個鬥爭的嚴重性質一直沒有理解”,並承認“實際上是在開脫羅瑞卿”。
這次會議最後作出了《關於羅瑞卿同志錯誤問題的報告》,給羅瑞卿羅列了一大堆罪名,諸如:“敵視和反對毛澤東思想,誹謗和攻擊毛澤東同志”,“推行資產階級路線,反對毛主席軍事路線,擅自決定全軍大比武,反對突出政治”,“搞獨立王國”,“公開向黨伸手,逼迫林彪同志‘讓賢’、讓權,進行篡軍反黨的陰謀活動”等,還說他是“妄圖奪取兵權,達到他篡軍反黨的罪惡目的”,是“打著紅旗造反”的“埋藏在我們黨內軍內的‘定時炸彈’。”
林彪為什麼要打倒羅瑞卿呢?
羅瑞卿自己在1978年一次講話中說:“是因為林彪要拉我入夥,我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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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控制局勢的《二月提綱》(1)
1965年2月3日,彭真主持召開“文化革命五人小組”擴大會議。他在會上說:不要提《海瑞罷官》的政治問題,學術批判不要過頭,要慎重。彭真還特地講到要對那些“左派”們進行必要的整風,不要讓他們像學閥一樣武斷地以勢壓人,進行挑撥離間和破壞活動。
在羅瑞卿被打倒後不久,彭真又成了被打倒的物件。彭真的被打倒,直接原因是主持制定了《五人小組向中央的彙報提綱》即《二月提綱》,力圖把對《海瑞罷官》的批判限定在學術問題的範圍,儘量避免事態的擴大。
按照彭真的意見,1965年12月12日,《北京日報》和《前線》雜誌發表了鄧拓署名向陽生的文章:《從〈海瑞罷官〉談到“道德繼承論”》,從學術問題的角度對《海瑞罷官》作了批判。
12月21日,《人民日報》發表了###副部長周揚主持寫作的署名方求的文章——《〈海瑞罷官〉代表一種什麼社會思潮》,這是《人民日報》第一篇在這個問題上的表態文章。文章本身並不是批判姚文元,而是支援他對《海瑞罷官》的批判,但不同意姚文元對清官的分析,並認為《海瑞罷官》反映了一種社會思潮,當然這種思潮是“反社會主義”的。這就是“方求”的文章與姚文元文章的主要區別。換句話說,“方求”試圖把《海瑞罷官》當做一個學術問題來討論,並將吳晗的問題限定了“社會思潮”的範圍內,而不是從政治立場上進行批判。所以文章在開頭部分這樣寫道:
“吳晗同志的《海瑞罷官》和有關的著作是屬於哪一家的呢?他在這出戏中盡情歌頌了一個被說成農民‘救星’的‘清官’海瑞,歌頌了一個被說成‘要為生民作主張’,並且因此被罷了官的海瑞。這種歌頌,反映出一種怎樣的歷史觀,又表達出一種怎樣的對現實政治的態度呢?它代表著一種什麼社會思潮,這種思潮是馬克思主義的,還是反馬克思主義的呢?是有利於社會主義,還是不利於社會主義、反對社會主義的呢?”
“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