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為何會在青木宮裡也有朋友?
日前金陽堡血戰中,他截殺青木宮伏兵,逼供花千重,揭露青木宮陰謀,一舉扭轉雙方勝負局勢。這人居然還願意聽從金城舞的意思
襄助自己,實是匪夷所思。
他定了定神,抱拳還禮道:“鄧某能勝得百豐兄半招,實屬僥倖。方才若有得罪之處,請百豐兄多多擔待。”
花百豐點了點頭退下。花纖盈可不樂意了,跳下欄杆雙手一叉小蠻腰道:“臭小子,這回算你走運,贏了花七哥一招半式。
還敢不敢再接下一陣?“
鄧宣心中有底,朗聲笑道:“有何不敢,不知這一次你們誰上?”
一名少女飄身而出,道:“小妹花纖慧,請鄧宮主賜教!”
當下鄧宣耳中聽聞指點,乾淨利落又連勝兩場。
花纖盈的面色越發難看,捏著拳頭道:“丟死人了,連個臭小子都收拾不下。早知道,本小姐便親自出手了。”
鄧宣心裡有氣,冷冷道:“花小姐,你若不服儘可再比第四場,鄧某接招就是!”
花纖盈跳到鄧宣對面道:“臭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算不得本小姐破壞剛才的約定。”
正要擺開架式和鄧宣大戰一場,猛聽到身後有人低哼道:“盈兒,你越來越不象話了。鄧宮主乃是咱們青木宮的貴客,你豈能挑唆一
幹兄姐找人家的麻煩?“
鄧宣精神振奮,曉得正主終於出場了。
裘一展分析得的確沒錯,花纖盈的一舉一動逃不過花千迭的眼睛。況且她四處邀集兄姐,動靜非小,若非花千迭故意放她作為,青木
宮一干掌事的長輩焉能沒人出面阻止。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花叢後緩步出一名貌似中年的錦袍男子,氣度沉穩面含微笑,三綹長鬚飄在頜下。一雙鳳目精光暗蘊不怒自
威,背後負著一把狹長仙劍,硃紅劍鞘格外醒目。
花千迭,青木宮宮主,與金裂寒齊名百餘年,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氣質;如果形容金裂寒“威猛”,花千迭就不愧“英武”
二字。
花纖盈“啊”了聲,道:“爺爺,人家只是想試試這小子的修為如何嘛,又不是真想揍他。否則有十條性命,也不夠咱們拾掇的。”
花千迭笑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幸虧鄧宮主清楚你們的意圖不過是在惡作劇,不然你告訴我,有誰能躲過他袖底暗藏的爆
蜂弩?“
鄧宣心神劇震,花千迭分明話中帶話,明裡是在訓斥花纖盈,其實是在暗示自己莫要輕舉妄動。
比起花千迭,自己確實還差得太遠,鄧宣禁不住心底生出氣餒。只覺得花千迭有意無意拂過自己面龐的那雙眼神,也隱藏著寒刃般的
鋒芒,讓人不可對視。
他正想側首避開那雙眼睛,驀地想道:“今日我站在這裡,代表的可不是自己,整座金牛宮上下千人,還有仙逝的外公和爹孃都在看
著我!無論如何,輸技不輸志,我不能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嚇趴下!“
一想到金裂寒與自己的父母,鄧宣胸口憑添勇氣,對視著花千迭沉聲道:“晚輩鄧宣,見過花宮主。適才對小鮑主和諸位多有冒犯,
請宮主寬宥!“
花千迭目光一凝,停滯在鄧宣的臉上。
鄧宣眨也不眨的靜靜對著他,兩人沉默了剎那,彼此心中都給對方重新評價。
“難怪金牛宮人才濟濟,卻甘願奉鄧宮主為尊。”花千迭嘆道:“盈兒他們比起你來,委實差得太遠。鄧不為有子如斯,死也瞑目。”
鄧宣心頭一慟,卻努力不把它表露到臉上,徐徐道:“花宮主謬讚,晚輩愧不敢當。敝宮近日連遭大變,人才凋零。鄧某年輕德薄,
卻不得不忝居其位,勉為其難,卻讓諸位同道見笑了。“
“不卑不亢,謙恭從容。”花千迭微笑道:“異日金牛宮不愁沒有中興之日。此處非你我談話之地,請鄧宮主移駕老夫的書齋一敘。”
鄧宣輕輕一笑,絕口不提花千迭閉關修煉之事,略略躬身道:“花宮主請!”
兩人走出後花園,鄧宣卻還聽到背後花纖盈傳音入秘道:“臭小子,這回是我爺爺救了你。下回可沒那麼好運氣,你給本小姐等著!”
鄧宣少年心性,暗暗惱怒道:“這丫頭當真不知好歹,還不依不饒糾纏本公子。哼,下回撞上,也不知誰給誰苦頭吃!”
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