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並隨時增援白馬渡。
鄭之元站在艦船上,皺眉看著白馬渡的地形,雖然從曾氏水軍那裡大致瞭解了這裡的地形,但真正到了這裡,卻發現比自己想象的情況更要惡劣。白馬渡的地形,便決定了他們只能從東側強行登陸,而想繞到西側的話,必然會遭到寨子裡遠端武器的打擊,只需要一次覆蓋設計,江面上的船就無法倖免。
而東面地方有限,第一次登陸最多能展開一千人的攻擊部隊,這支攻擊部隊不但要抗住對方的反登陸殂擊,更需要擴大戰場,為後續登陸部隊提供登陸場地和展開的空間,這困難極大,對方不僅有居高臨下的優勢,而且江岸之上淤地頗多,無遮無擋,極易受到敵人攻擊。
看到情勢如此惡劣,鄭之元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曾氏水師雖然有必死之心,但仍然屢戰屢敗。
現在船隊之中不僅有定州水師,更有數十條徵集來的民船,載著曾氏一萬名士兵,原本打著讓這些曾氏士兵打頭陣的鄭之元登時改變了注意,先遣登陸戰註定是一場險惡無比的戰鬥,勝則自己可以順利開啟局面,敗,這一次的攻擊就會無果而終,而且打頭陣計程車兵撤回來的希望極其渺茫。
如此惡戰,寄希望於在北軍手下屢戰屢敗的曾氏軍隊之手,無疑是痴人說夢,必須讓自己的陸戰隊頂上去,只是這傷亡,只怕會讓鄧鵬統領跳腳了。
“之強”鄭之元喚道。
白馬渡堡寨,呂嘉問深知,能不能殂擊住敵人的攻擊,就在第一波攻擊之中,如果成功地將搶灘地敵人趕下江去,則萬事無憂,如此重要的環節,他也不放心有新附軍及那些拿起武器沒多久的丁壯們去完成,而是直接將白馬渡的一千五百北軍精銳召集了起來。
“將他們再一次趕下江去”堡寨之上,呂嘉問指著江面上密密麻麻,越來越近的船隻大聲道。
江中,鄭之元所在的旗艦發出訊號,船隊在白馬渡投石機射程外拋下鐵錨,停泊下來,隨著旗號的變化,一艘艘船隻開始在船隊之中穿插,開始排成搶灘陣形。
旗艦之上的艦載投石機射出一發石彈,隨著石彈落在遠處的緩坡之上,石彈的射距就已被測出,而與此同時,白馬渡上的投石機也開始拖拽繩索,由於地形居高臨下,他們的石彈射程卻是可以直接打到江水之中。
鄭之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搶過鼓手手中的鼓槌,喝道:“進攻”高喊的同時,手裡的鼓槌重重地落在牛皮鼓面上。
“咚咚咚”
十艘搶攤的船隻陡地向前滑出,定州水師的艦船都採用底艙輪劃技術,船速極快,這第一波攻擊的船上載著一千餘名水師陸戰隊,兩百輛攜還著百發弩的戰車,還有少量的蠍子炮。鄭之強擔任突擊隊的指揮。
定州水師船隻的速度完全出乎了呂嘉問的意料之外,只一轉眼之間,船隻便向前突進了數十米,“放”他大聲喝道。
早就校準好了的投石機轟然作響,無數石彈劃出一道道弧線,從堡子**向江面,第一波射擊的效果卻是差強人意,對方船隻的速度太快,除了略微有些拖後的兩艘船各捱了數發石彈之外,其餘的居然安然無恙地繼續向前挺進。
幾枚石彈擊在船板之上,強大的衝擊力將船隻甲板直接擊穿,落下底艙之中,將踩輪觳的數名定州士兵擊倒,鮮血四濺開來。
另有一枚石彈卻是擊在船舷之上,炸開的木屑猶如利箭四處亂飛,幾名操板上操控船隻計程車兵一聲不吭地便倒了下去,有的倒在甲板上,有的則直接掉到江中,一個浪花湧來,旋即無影無蹤。
船上準備登陸的陸戰隊此時卻無用武之地,只能將手裡的盾牌舉起,十數名盾牌環環相扣,一旦有石彈擊在盾面之上,可以最大限度地分散擊打的力量,當然,即便是這樣,彈著點下計程車兵筋斷肌折也是避免不了的,這就要看各自的運氣了。
“近岸十米,射”呂嘉問大吼道。堡子裡的投石機都是靠人力拉動,一臺投石機便要數十人拖拉,發射速度實在不盡如人意。
轟的一聲,又是數十發石彈飛出,這一次卻是全都命中目標。石彈落在船上,不怕他將船板直接擊穿,這樣打擊面反而有限,最怕的就是石彈在甲板上滾動,這樣造成的損失大多了,看到前面的船隻上慘叫聲連連,不時有士兵被擊得飛了起來,鄭之元心痛之極,手中的鼓槌卻不曾停下分毫。
近岸十米,一艘船隻被擊沉,船上的百多名士兵加上數十名水手,以及戰車,沉入到了江中。
“搜救”鄭之元鼓聲不停,吩咐道。十多隻小艇箭一般地向前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