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添了彩頭,我便也來錦上添花,我出萬兩白銀,作為彩頭如何?”
天啟哈哈一笑,“李卿家偌大年紀,居然也還有如此賭性?也罷,想必李卿家肯定是認為李清必勝了,這樣吧,在座的那位卿家願與李國公對賭?我來作個公證。”
蕭國公蕭浩然欣然上前,“我來湊個趣,出五萬兩銀子,賭屈統領勝,李國公可願加註?”
李懷遠欣然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便是五萬兩。”
有了兩位國公啟頭,片刻之間,各大豪門世族都紛紛上前下注,卻大都壓在屈勇傑一邊,有與李家交好的世家不好意思壓屈勇傑,便只能忍痛割肉,意思意思,壓在李清這邊。看到此景,屈勇傑得意地看了一眼李清,李清卻無動於衷,兩眼注視著下方已作好準備的兩方人馬。李懷遠臉含微笑,似乎他下下去的五萬兩銀子只是五兩而已,絲毫不以為意。
由於李清只帶了三百人進京,所以這場鬥兵便以三百人為限,御林軍也出三百人,第一場便是單兵決戰,十對十,考較單兵素質,第二場也是十對十,但卻是考較小單位作戰能力,第三場卻是全軍齊上,考較團隊作戰能力,三戰兩勝。
較場上一通鼓響,卻是第一輪單兵對決開始了。御林軍中一個大步走出佇列,面向定州軍,喝道:“御林軍虎賁營參將蕭天賜,請賜教。”
定州軍中,唐虎嘿嘿一笑,“他這是衝著我來了,誰也別和我爭,我去。”楊一刀本想上陣,覺得自己更有把握,但唐虎已開了口,卻也不願當著士兵的駁他的面子,再說蕭天賜第一個出場,的確有衝著唐虎的意思,無非是想報城門口那一刀之仇罷了,當下道:“小心一點,這人是世家子,從小練功,武功精熟,不可輕敵。”
“我省得!”幾個大步躍出佇列,唐虎哈哈大笑,“小白臉參將,你是來找我的吧,來來來,你家虎爺等著你呢,長相嘛我不如你,打架嘿嘿,你不如我。”
蕭天賜氣得臉色青紫,胸口一起一伏,只狠狠地盯著唐虎,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唐虎勾勾手指,“你不是要打麼,來啊!”蕭天賜怒吼一聲,拔刀縱身撲上去。
臺上蕭浩然不由皺起眉頭,暗道蕭天賜已是參將,但怎麼心境如此不堪,被人稍一挑逗便亂了心態,還沒開打,便已落了下風。
看到蕭天賜挺刀直刺胸腹,唐虎暴喝一聲,“來得好。”雙手握刀,呼地一聲便直劈下來,渾然不顧蕭天賜扎向自己腰腹的利刃,臺上臺下同時傳來一聲驚呼聲,這廝一上手便是搏命的打法。蕭天賜這一刀紮實,自己卻是也要被摟頭劈成兩半。
蕭天賜心中大驚,卻不料碰上一個瘋子,腳步一旋,直刺改橫劈,避開了唐虎的雷霆一刀,變招之間,行如流水,的確是經過千錘百煉,武功高強,臺上立時便是一陣讚歎聲。
唐虎根本不理對方的攻擊,向前大跨一步,長刀依模依樣的橫斬,依然是隻攻不守,逼得蕭天賜半途不得不變招。
兩人在校場上翻翻滾滾地打了數十回合,卻詭異地雙刀沒有一擊交擊,每一招都是蕭天賜被逼得半途變招,而唐虎後續跟上。此時臺上臺下都已看得明白,論武功,蕭天賜比這唐虎強得多,但唐虎體力驚人,打法搏命,根本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比武中最怕就是這種不要命的瘋子,想蕭天賜堂堂世家子,前途無量的人,豈肯與這樣一個兵漢以命換命,即便是殺死對方,自己只落個重傷,那也是萬萬不肯的,如此一來,他反而被落在下風。
看臺之上,屈勇傑臉色不豫,側臉對李清道:“李將軍,莫非你麾下只有這樣的瘋子才能出場麼?”
李清臉色平靜,轉頭道:“屈統領也是沙場老將,豈不知戰場之上就是以命搏命,怕死的往往先死,如果這算是瘋子的話,那我寧願我的屬下都是這樣的瘋子,那他們存活的機率反而更大。”
屈勇傑不由愕然。
兩人說話這當口,臺上忽地傳來一陣驚呼,原來臺下相鬥的這兩人的兵器終於第一次相撞,一個力大,一個技高,兩刀一碰,同時斷折,蕭天賜反應極快,丟下斷刀,糅身而上,已是在唐虎的胸膛上連擊數拳,然而還沒有等他露出喜色,臺上的歡呼聲還沒有發出來,就都戛然而止,捱了數拳的唐虎怪叫一聲,兩臂張開,空門大開地撲了上來,居然就這樣一把將蕭天賜抱住,兩腿一絞,兩人同時翻倒在地,翻翻滾滾地在地上如同潑皮鬥毆一般打將了起來,臺上眾人面面相覷,鬥兵眾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看見。連天啟皇帝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在地上翻滾